咱们算什么,能逼人家做不乐意的事么?这不敢,随她去吧。
她高兴就是了,也不算咱家委屈了她。”
陶小祝冷嗤一声儿,嗤的自然是沈曼柔。
而周大娘和周安心大度仁慈,便越发在他心里烙下印子来。
寻常人家没有婆婆惯儿媳的,他们算是做得仁至义尽了。
她们多体谅沈曼柔是娇小姐而供着她,而沈曼柔呢,却在背地里嚼小姑舌根子,简直是丧天良!
如此,之后这事儿又从周安心嘴里传到周安良的嘴里。
周安心从不直接耍狠与人面对面撒泼,惯常是会阴阳怪气的。
引了话锋倒向沈曼柔,周安良自开始拿捏她,说:“你没事在家学学生火做饭也是好的,再帮娘推推磨做做豆腐,帮衬帮衬家里。
成日天地往外头跑,像什么话?你已经嫁到咱家了,自是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
叫你轻快了这么些日子,也该做些事了。”
沈曼柔早上起得迟,早饭都是不吃的,晌饭在陶家铺子上与苏一他们一道儿吃。
也便只有这晚饭,要在家里与周家一桌上吃。
她只埋头喝粥,也不做那忍气吞声的模样儿,回周安良的话,“你若是见我吃这一顿饭费了粮米,打明儿起我不吃就是了。”
这话却不是与周安良赌气,第二日沈曼柔就到铺子上与陶师傅打了商量,让他再供一顿晚饭能不能。
这与她在铺子上卖的力比起来,自然是不值什么,陶师傅应下的话是:“早饭我也包了。”
这自然是好了,沈曼柔满心欢喜。
自打在这铺子里与他们一道儿做事,总觉得日子也过得十分充实有意思。
之前总放不下的那些事,这会儿也不大放在心上想了。
周安良对她好不好,似乎也不再有什么所谓。
苏一还是个连夫家都没有的呢,十八了,不是照样成日天乐乐呵呵的么?
她这个样子,弃妇德于何处?更是激起了周家几个的不满,周安良与她说的话更是不客气起来,数落她“没有妇道人家该有的样子”
,说她“既日日见着王爷为何不与我求情”
、“瞧你是散了心了,也不想过这日子了”
,又说“七出你占了几条”
,如此种种。
一床上分了间隔,再也没有恩爱夫妻该有的样子。
她若是日日哀愁苦闷的,周家几个心里兴许还舒服些。
可瞧她那日日满面红光的样子,又是苏一腻在一处,便是越发瞧她不顺眼。
隔阂渐深,沈曼柔也无所谓,自不往心上放,撂了句话给周安良,“哪里您瞧不中意的,一纸休书的事儿,给我我就拿了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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