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爷爷老了,越发着急她的婚事,她自个儿就不能还晾着。
即便是为了叫她爷爷安心,也该张罗起这事儿。
心里想着也不知媒婆都给她说什么样的人,但不管是什么样的人,自然与王爷是没得比的。
可怎么又想起王爷了呢?她抬手使劲拍脑门子,自己训自己——可真是魔怔了!
他那样儿的人,便是年一回冬一回地拿出来在心里溜一圈都是罪过,别说这么会子就想两遍了。
她深吸长吐了好几口气,方才安下心来,与苏太公打了招呼往铺子上去。
走到白桥上攀桥墩子折枝柳条儿,甩在手里把玩。
因她伤了手,活儿是没法干的,便只在铺子里招呼客人。
陶师傅这会儿忒好说话,想来陶小祝也没在他面前儿提说她得罪了王爷的事儿。
便是踢开与王爷生分不生分这话不提,她还是有自个儿用处的,能接了成批的姑娘在那聊王爷。
虽说这事儿做得有些昧良心,这不明摆着是靠人王爷的声名拉生意么,但确也算是个本事了。
能赚钱不就是本事么?能赚钱就能得人高看两眼。
只是这会儿再提起王爷来,与之前的心境又大不一样。
头先替他散播好名声,那是带着无比大的敬畏心理,满心里觉得王爷是个圣人。
这会儿呢,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在里头。
不能往细了想,往细了想就该抠自己脑门心儿。
因常要拍自个儿脑门子醒神,一下两下的不手软。
这一日下来,便就拍了五下不止,呼得脑门儿一阵一阵地发红。
叫陶小祝瞧见了,一面端了铺子前的小桌小杌往铺子里搁,一面问她,“发的什么癔症?要把自个儿脑门呼肿还是怎么?”
“也没什么。”
苏一软着骨头往柜台上靠,这会儿没客人上门,但歇一会儿。
眼瞧着就这么过了大半日,心思还是不宁不稳。
越发的没出息了,这才多大点的事情,总要忍不住往心里搁。
陶小祝也不追问她到底为的什么,搁下东西到后头洗了洗手,来跟苏一打招呼,“我出去一会儿,三五刻也就回来了。
铺子留你一人看着,你留心些。
旁的不怕,就怕那些手脚不干净的,摸了东西去。
咱们这不比别处,但凡少个一两件儿,都是要银子堆的。”
苏一明白,冲他应声是,“你快去快回吧,待会来了客人我也忙不过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