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探子得回的情报,余庆颠颠地跑到丰离的面前,万分崇拜地看着自家主子问道:“主子,你是怎么猜到的?这跟你说的分毫不差哎!”
丰离瞧了她手中的信纸,余庆立刻乖觉得奉上,丰离一看,“却是与人有私信传情,被人捉了把柄,这才不得不成了棋子,只为保住心上人的性命,此人还是她姐夫!”
丰离越看脸色越冷,瞥了余庆一眼,余庆摊手道:“一切皆是实情。
只是这背后的人,主子,要不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不急,我们虽是查得出来,却无确凿证据。
让人盯紧了她们,下次就把握住机会,来个人脏并获就是了。
如今我们刚进宫,风头太甚,于我们无益!”
丰离丢开了,余庆自去吩咐下去,这些人不动还好,若是再动了,那就让她们瞧瞧自家主子的手段。
倒是景仁宫的事极快地传到了慈宁宫和乾清宫,两下反应不一,孝庄听着是万分的放心了,纵然来日她不在了,凭丰离的本事,**也无人能欺她,如此甚好,甚好!
反倒是被丰离当着满宫的女人指出偏喜汉人的康熙,听着这话是完全瞧不出脸色,李德全把头低着死死的,看也不敢看康熙一眼。
康熙恼得一挥袖,那因明珠而乱的心思越发烦躁,狠狠摔了手中的奏折,起身就往外走,“去上清宫!”
瞧着康熙这恼羞成怒的样儿,李德全连忙道:“皇上这是?”
惹来康熙一记利目,缩了脑袋再不敢多问,只叫人备驾前去上清宫,自打今年大年初一后,皇上越发地喜怒无常了,只是才叫备驾,却有小太监来报,周昌周大人率长子周扬有要事求见!
没办法啊,李德全只能巴巴地进去回禀,康熙突然道:“周昌长子名为周扬?”
李德全一时反应不过来康熙为何如此一问,却如实回道:“周大人如此禀告,想是长子名为周扬!”
不意外又看到康熙那晦暗不明的神情,李德全不敢打扰,过了半刻,康熙才道:“让他们进来。”
“是!”
李德全立刻退下传唤,康熙念着周扬的名字,脑中灵光一闪,依然是那处梅花雨下,那翩翩起舞的人大声地道:“周扬,我嫁你,我愿意嫁你!”
“臣,叩见皇上!”
康熙被两声叫唤回过了神,看着下方那年轻陌生的头顶,“培公不必多礼,起来吧!”
目光不移地盯着那年轻的人,听着他们谢恩,康熙道:“这是培公长子?且抬头让朕瞧瞧。”
康熙说得随意,那周昌,字培公笑道:“正是臣的不肖子周扬。
皇上即有令,你且听皇上吩咐!”
这般与儿子吩咐,那位名周扬的年轻应声抬头,在看到那熟悉而陌生的脸时,康熙的手一紧,竟是与那曾经在他脑海闪过的人一模一样。
“英俊潇洒,气宇不凡,培公有福啊!”
当父母的没有不喜欢孩子被人夸赞的,周培公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却是依然谦虚地道:“皇上过奖了,过奖了。
此次臣带犬子入宫,实是犬子有要事要同皇上禀告,是以臣顾不上规矩,还请皇上恕罪!”
周培公话说得甚是严肃,康熙道:“培公者,国之栋梁,能让培公不顾规矩之事,定是关乎社稷安危,朕恕你无罪,培公且说来入宫之事。”
那一旁的周扬周公子听到此言才走出一步,“此事与准噶尔部有关,还请皇上屏退左右!”
康熙朝李德全使了个眼色,李德全立刻让一旁的太监宫女都退了下去。
如此直到宫门将在下钥,周家父子这才离宫,李德全本是要伺候康熙睡下的,康熙却是要去上清宫。
丰离本已和衣睡下,听到报康熙来了,只得爬起来,没想到,却瞧到康熙黑着的一张脸,丰离看了看四周,额,一个个眼明手快的都退下了,满屋子就剩她跟康熙。
正想着要不要开口擢擢康熙的伤心事呢,可瞧着康熙盯着她的眼神仿佛她红杏出墙被他捉奸在床,这坑爹的让人不爽,是以,丰离想也不想了,“皇上准备兴师问罪?”
康熙皱了眉头,丰离接着道:“若是皇上舍不得,明日亲自下道旨意,把袁贵人放出来就是了,宫规再大,又如何大得过皇上!”
这么讥讽的口气,康熙知晓丰离就是故意的,丰离这兴师问罪,原是指的今日处置了郭络罗贵人和袁贵人的事儿啊,康熙的脸色总算是好些了,却又想起李德全让人传来丰离说他好汉女的话,咬牙切齿地道:“朕什么时候偏喜汉女了?”
丰离甩了他一个我眼睛没瞎的话,答道:“皇上是不是偏喜的,心里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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