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离撩眼看向懿贵妃,懿贵妃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明明她大了丰离一半,但坐着丰离的身旁,听着她的口气,却拿不出反驳的话来。
只得忍了,道:“袁贵人,你道发现发郭络罗贵人意图伤害十阿哥而嫁祸皇贵妃,可有证据?”
袁贵人被打得一头冷汗全身都在发颤,更是羞愧万分,她本不欲言,丰离淡淡的声音响起,“依宫规,造谣生事者,轻则禁足抄写宫规,重则杖毙!”
已经吃过一次亏的袁贵人禁不住抬起头看了丰离,十五岁的年轻脸庞,那么靓丽,满宫能及她容貌的唯有良贵人而已,但相比良贵人却更多了几分贵势,令人不敢直视,这便是贵女和奴才之女的差别!
“皇贵妃,袁贵人这贱人便是诬陷于奴婢,请你和诸位娘娘为奴婢作主啊!”
郭络罗贵人那叫一个直接的哭诉啊,整个人趴在地上,那痛不欲生的小模样,要是有男人在就好了。
只是在场的贵女出身的都皱起了眉头,丰离斥道:“好了,八旗贵女何时起如此口不择言,形同市井农妇。
皇上虽喜汉女,可如今皇上不在,你做这番娇娇滴滴的样儿,莫要丢尽了八旗贵女的脸!”
集体的都呆了,怔怔的看向丰离,这位大大咧咧的点出康熙喜欢汉女,真是大胆呐!
其实还真不差,瞧瞧妃位的几位,其实哪怕是懿贵妃也是学着汉家人的作派,便是辛者库而得宠的良贵人,既因其美貌,亦因其风骨正似汉女。
宫中何人不知康熙喜汉学,亦爱汉女,却是无人敢直言呐!
一时间看着丰离的目光,那都透着敬佩啊。
丰离道:“袁贵人,我已经浪费够多的时间在这儿了,如果你没有办法拿出证据证明你说过的话,哼,一切皆按宫规处理!”
“皇贵妃,奴婢有证据,有证据的!
昨日十阿哥从上书房离开,奴婢等亲眼看到郭络罗贵人亲手将一块小玉给了十阿哥。
那块是上好的黄田玉,十阿哥原本不要的,还把小玉摔到了地上,当时应是还摔了一个口,而后离得远,奴婢没听清郭络罗贵人同十阿哥说了什么,只十阿哥捡了小玉,这才往上清宫去。”
袁贵人实在怕啊,丰离刚刚抬了宫规,那完全没给她们任何人说不的机会,先打了她们十大板子,虽不是致命,却是丢尽了脸面啊!
再让丰离落实了她的罪名,那她可就再无翻身之地了。
“黄田玉?你且说,那块玉有何特别之处?”
这一次开口的是温僖贵妃。
袁贵人低头想着,“那是一个特别的寿包形状,底下那里缺了一个口!
绳子特别些,是白色的绳子!”
众人齐看向了温僖贵妃,从腰中取出了一样东西,“可是这个?”
黄田玉的寿包形状,白色的绳子,底下有个缺口,正如袁贵人的形容,袁贵人惊喜地道:“是的,贵妃娘娘,这正是昨日郭络罗贵人送给十阿哥的玉。”
“纵然这玉当真是郭络罗贵人送给十阿哥的,那又怎么就证明了郭络罗贵人要害十阿哥嫁祸皇贵妃?”
宜妃这会儿开口了,直点中心,郭络罗贵人接话道:“说的是,奴婢见着十阿哥一个人出了上书房而无人跟着,想这块玉佩可爱新奇,便想送了十阿哥,让他开心,如此何罪之有?”
袁贵人一时心急,“十阿哥与郭络罗贵人分开之后,十阿哥就径自去了上清宫,上清宫居于冷宫之侧,那里寥无人迹,若是十阿哥有何意外,一切自然就是皇贵妃所为。”
“好了,若你所谓的证据皆是臆测,那亦无需听你再说下去了,皇贵妃及两位贵妃以为如何?”
宜妃不奈烦地开口,丰离瞧了她一眼,“宜妃说的极是。
袁贵人,你若再拿不证据来,那便该论你的罪了。”
“皇贵妃,郭络罗贵人当真是心怀叵测,请您明鉴呐!”
此时此刻,袁贵人死死的想要捉住丰离这根救命稻草。
宜妃喝斥道:“够了,皇贵妃已经再三说了,若你拿不出真凭实据来,诬告郭络罗贵人,带上十阿哥和皇贵妃,此罪之重,当打入冷宫,效尤。”
“臣妾附议!”
一直没有作声的德妃首先开了口,其他没有附议,却也没有反对,懿贵妃看了三个关系人重中之重的丰离,“不知皇贵妃以为如何?”
“捉贼拿脏,天经地义,若没证据,只凭袁贵人一己之言,何以服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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