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极地找人,可有可无……一直到妻子的病情,严重到必须找到这个孩子的地步。
少年颜色苍苍,身上尽是大大小小的伤。
在他离开自己的这么多年,他到底是受了多少罪,活得多么艰辛,才有走到自己跟前的这一可能。
而就这样,他仍无数次与这个孩子错过,他仍然不太在意……李怀安没想过自己真的能找到他!
可是他更没想过,自己找到的,是一具尸体!
沧海桑田,十年茫茫。
李郡守肩膀颤抖,垮下背去。
他在一瞬间苍老,于一瞬间看到自己的无情。
“那天,他是想见我的吧……”
二郎拼了命想走近他!
他这个父亲,却熟视无睹,看他挣扎,看他反身。
官寺的人赶到的那么迟,不能救了李江的性命。
还让杀人凶手——“李信!”
李郡守目中现出仇恨之色。
他性格淡漠,他观望大局,他对会稽郡的大小混混们从来不赶尽杀绝。
但是他的仁慈,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李郡守猛地站起来,掉头就走。
出了屋,看到等在外面的狱令官,喝问,“李信呢?!
他被关在哪里?!”
李信被关在狱中深处,单独一处牢房,手脚铐着铁链。
狱卒给他的态度,颇为特殊。
少年已经受了好几日大刑,狱卒却不敢当真让他死去。
上头的人,还等着从李信口中,问出私盐的事情呢。
奈何少年骨头极硬,给出的信息全是不着四六,关键的字一个也没问出来。
这个时候,刚刚经受过一次大刑。
狱卒们都离开去用膳了,留奄奄一息的少年于铁牢中苟延残喘。
李信靠着墙,坐在稻草堆上,仰着眼,看墙头高处的小窗口。
那窗口透来的亮光,正是他多日来,唯一能用来判断时日的源头。
一点儿光照在潮湿的劳中,尘土在空中飞舞。
耳边听到狱卒与其他犯人的争吵声、哭骂声、求饶声,于此处牢房,少年只盘腿坐着。
他身上的狱服,已经被鲜血浸透。
一道道血痕,看着触目惊心。
他的面孔也极为惨白,唇角带血,但是他漆黑幽静的眼睛,始终让人无法将他和其他犯人一同看待。
李信的冷淡,让好些狱卒愤怒:都到了这一步,还狂什么狂?
于是打得更狠,刑罚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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