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不仅看到了,还问:“你没事吧?”
他有事,非常的有,恨不得江雁晕车晕过去。
江雁看他那窘迫的模样,耳根子都要红透了,还要梗着脖子说自己没事,真是,真是,真是忍不住了。
他只好一只手撑在额头上,借着垂下来的宽大的衣袖遮住了脸,开始笑了。
玄云展看他那还在颤抖的肩膀就知道他在干嘛,气愤极了,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江雁觉得自己太难了,他忍住不能笑出声,但是这有些难受,他开始觉得有些头晕和呼吸困难,这种预感涌上心头,他就知道,他马上要笑晕厥了。
玄云展本来还在愤恨地等着,看他能笑到什么时候,就看见那人忽的一动不动趴下了。
“……?”
江雁在纸上写的最多的是一些生活用品,比如棉被、衣物一些用来御寒的东西,现下的气候还受得住,入冬了可怎么办?他还给季卿禾和乔乔各准备了厚衣服,聪明的乔乔还带了一些值钱的首饰,日子过不下去了还能拿去卖。
江雁觉得孺子可教也,太有求生意识了。
反观季卿禾,带什么来就带什么去,除了多了一把笛子,最后在江雁的提醒下把那件昂贵的狐裘也带上了。
江雁在自己家吃好喝好,到了该离开的日子,万般不舍的走了。
这次他提前买好了晕车药,倒是玄云展成了半死不活的那个,在马车上无欲无求的模样。
玄云展今年十八,在这个世界背景下也算成年了,但是在江雁眼里还是个小孩儿,一个和少年时期的他一样畏惧读书的小孩儿。
所以他并不会觉得玄云展有多坏,但这并不全是年龄的原因,玄云展还始终是个小孩子心性,有点脑子全放在战场上,那张俊脸还带着少年人的天真稚气,看不出一点恶毒狠辣。
他来到这里后,即便和玄云展有了婚约,也没法把他当做另一半看待,因为他太小了。
所以喊夫君也是张口就来,没有什么好羞涩的,完全当做逗小孩在玩。
玄云展还沉浸在悲痛中,突然发现坐在对面的江雁好像在看自己,猛的坐直了身体,开始不自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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