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楼是大师兄,是宗主戚云柯少年时收来的小乞儿,根骨寻常,武艺平平,胜在为人热络厚道,办事也周全公正,于是无形中成了青阙宗的大管事,日常管理庶务。
二师兄就是刚才那个对着戚凌波一脸舔相的清秀青年,名叫戴风驰,是故老宗主远亲之子。
据说他尚在襁褓时,全家便丧于魔教前教主聂恒城之手,于是被故老宗主收养了来,之后再拜在戚云柯门下,擅使七七四十九手流星追风剑,目前在江湖上已经小有名气(就是很有名气的意思)。
蔡昭表示久仰久仰但她从来没有听说过,曾大楼只有摇头苦笑的份。
接下来是宋郁之。
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师门他都行三,不出意料的,众弟子中他天分最高,武艺最强,长相最俊美,家境最富裕……亲爹和亲哥也最嚣张。
“三师弟愿意在万水千山崖上过清苦日子,甚是难得,要知道,鸣翠峰广天门豪富无匹,有道是堆金叠银珍珠如山……”
“嗯,都看出来了。”
蔡昭笑笑,“适才在风云顶上就见识了广天门的排场。
更别说三师兄之母还是已故的青莲夫人,我以后不会招惹他的。”
曾大楼连连苦笑。
人真是不经惦记,曾蔡两人正说着,只见远方飞驰而来一抹熟悉的身影——
“大师兄!
大师兄。”
声至人至,宋郁之飞纵而来,喊第一声大师兄他还在七八丈以外,第二声大师兄人已到跟前了。
蔡昭暗赞一句‘好俊的轻功’。
“大师兄,蔡师妹。”
宋郁之向两人拱手,冠玉般的面庞上神情急切,“大师兄,凌波是不是又惹事了?!”
曾大楼为难,又不好当着蔡昭的面就赖掉戚凌波的所作所为。
宋郁之脸色铁青:“大师兄别再护着她了,一而再再而三,我这就去告诉师父……”
“慢着!”
曾大楼拉住宋郁之,“你着什么急啊,有什么事情不能慢慢说,这事有我呢,我会处置凌波的……”
“还不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宋郁之目光清冷,直直看向蔡昭,“蔡师妹,你适才是不是受他们欺侮了,打头的是不是戚凌波,是不是!”
初来乍到,游来是王八还是鳖都弄不清,天知道这些师兄妹之间有什么情天恨海的纠葛,蔡昭才不会轻易涉足其中呢。
于是她摇摇头,笑的春光明媚:“宋师兄可能误会了,适才我与戚师姐只是打了个照面,师姐待我那是一分惊两分喜三分亲近四分热络还有五分的殷勤备至。
一会儿要我赶紧去休息,切莫累着了;一会儿要教导我为人处世的规矩,真是一个如沐春风。
虽然才短短一会儿功夫,但我受益匪浅,心里已经将戚师姐当成亲姐姐了。
所谓一见如故,正当如是。”
曾大楼长大了嘴,不知是惊是喜。
宋郁之瞪视,一字一句道:“你说瞎话。”
“不信你问大师兄,我有没有说瞎话。”
曾大楼愣愣的:“……没,没说谎,凌波的确叫蔡师妹去休息并说了一番道理……”
语言真是一门神奇的艺术。
宋郁之看着蔡昭:“就算前面是真的,后面亲姐姐什么的也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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