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出来,她是真不大看重这个,也并没有为自己努力精心开起来的小店被毁太难过。
这样的姑娘就像一株挺拔的白杨,任凭风吹雨打,都能屹立不倒。
耿长河也为她开心:“没错,钱没了可以再转赚,只要人好好的,就没什么了不起。
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也放心了。”
沈容还记挂着先上楼的沈母,想跟她好好谈谈,也没心思跟耿长河多聊,便说:“谢谢耿先生的关心,我这边没事了。”
耿长河听懂了她的意思,可还有正事没谈呢,便说:“对了,刚才文安让我提醒你,虽然孟军他妈带人砸你的店铺触犯了刑法,但因为没有涉及人员伤亡,也没造成很大很恶劣的影响。
如果孟军父子找上你母亲,让她写一份刑事谅解书,你们双方达成和解,那孟军的母亲是可以免于刑事追责的。”
这种事沈容也听说过,耿长河一提她就明白了。
她一边上楼一边说:“多谢耿先生提醒,孟军这人卑劣得很,又擅长花言巧语,要是放我妈跟他单独相处啊,铁定被他忽悠得找不着北。”
沈母这人没主见、软弱、又不懂法,被耿长河一顿软硬兼施,稀里糊涂地签字一点都不奇怪。
她得想想办法,彻底断绝了这个可能。
见沈容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耿长河也没不再多说:“你心里有数就行,咱们现在好歹也算同一战线的盟友,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
沈容掏出钥匙对准了钥匙孔,笑道:“你已经帮我很多了,暂时没什么问题,不过听说不日你和蒋丽妃的离婚案就要开庭了,耿先生真的没想过向蒋丽妃索赔她怀孕期间的各种检查费、保姆费、营养费以及精神损失费吗?”
孩子不是耿长河的,耿长河不用为蒋丽妃的肚子买一分钱的单。
按照现行的法律规定,他是可以索要这部分赔偿的。
不过不知道是耿长河财大气粗还是惦念夫妻之情,竟然没提这要求。
沈容反正是随口一提,至于怎么做,是他的事了?反正顶多也就赔个几万,对耿长河来说,这点钱就像是毛毛雨,不过估计蒋丽妃可能要肉疼了。
耿长河听沈容这么一说,苦笑着道:“我本来没想把事情做这么绝,不过你说得对,做人留一线也不是给这种人留的,我会跟文安协商,提出赔偿。”
明知道他要卖房子了,蒋丽妃现在还赖在他房子里不肯走人!
若非如此,他又何必降价好几十万便宜卖房子。
蒋丽妃不仁也别怪他不义。
沈容听他这么说,心里很痛快。
蒋丽妃只有没钱没任何退路了,才会更加缠着孟军,这样孟家人的生活才会更“精彩”
,既然孟母送她这么一份大礼,她怎么也要回敬一二不是。
沈容推开了门,对耿长河说:“既然耿先生心里有了成算,我就祝耿先生官司顺利,早日甩开过去的阴影,展开新生活……妈,妈……”
耿长河开始还听到沈容的声音很正常,忽然却变了调,他推开椅子,冲出办公室,一边使劲儿按电梯的向下键,一边问沈容:“生什么事了?沈容,你冷静点!”
“我妈吃老鼠药了。”
沈容丢下这一句就赶紧挂了电话,拨打了12o。
耿长河听到电话挂断的声音,知道沈容这会儿恐怕也没心思接电话,正好电梯来了,他赶紧冲了下去,一边按了负一楼的键,一边给沈容了条微信过去:救护车不一定能很快过来,你先请邻居帮忙,把伯母背下楼,打个车去最近的医院,如果没车,就在外面等我,我马上过来!
完信息,正好电梯都了地下停车场,他赶紧找到自己的车子,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迅地动了油门。
沈容这会儿哪有心思看手机。
沈母想不开,躲在房间里吃老鼠药自杀了。
沈容晚了几分钟上楼,推开门,见客厅里没人,想找沈母谈谈,就去敲了她的房门,但没人开门。
沈容等了几秒,推了一下门,现门从里面被反锁了,马上意识到可能出问题了。
她赶紧找出了备用钥匙,打开了门,然后就看到沈母口吐白沫躺在地上,旁边的木椅子上还放着一袋开了的老鼠药。
因为她们这是住的那种老式的筒子楼,老鼠很多,家里的衣柜都被咬了好几个洞,前几天,正好看到有卖老鼠药的,沈母就买了几包回来,准备抽个空,药药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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