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伯怀揣着典当端砚得来的几十两银子,来到了府衙的牢房前,请求见司马冲天一面。
狱卒自是不答应:“见什么?走走走,当这是菜市口呢?谁都能进来。”
“差爷,行个方便,行个方便,我就说几句话就走……”
康伯说话间,偷偷往狱卒的手里塞了两吊钱。
狱卒飞快地将钱藏进了袖袋里,瞥了一眼康伯:“咳咳,看你老头子可怜,老子今天大善心,进去吧,长话短说,别呆太久!”
“诶,差爷放心,老头子很快就出来。”
康伯又朝狱卒拱了拱手,这才飞快地跑进了牢房里。
狱卒把康伯领到了司马冲天关押的牢房外面,一点下颚:“那,这就是了,有什么话快说。”
“谢谢差爷。”
康伯躬了躬身,心疼地看着牢房里躺在干草中,浑身上下都脏兮兮,脸上还有印子的司马冲天。
他家庄主,以前在江湖也算小有名气的少侠,意气风的好男儿,怎的到了京城却成了这样。
康伯叹了口气,轻轻地唤道:“庄主……”
他的声音在空寂的牢房里回荡。
烧使司马冲天的脑子晕乎乎的,听到康伯的声音,还以为是错觉,直到睁开眼,真的看到康伯抓住牢房的两根铁栏杆,脸挤在两根铁栅栏之间,都快变形了,他才意识到,这不是梦。
“康伯,你来了,啊!”
司马冲天赶紧爬了起来,一动,就扯动了伤口,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气。
看得康伯恨不得帮他疼:“庄主,你慢点,慢点,不着急!”
司马冲天一瘸一拐地,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栏杆面前,喘着粗气看着康伯。
离得近了康伯这才看清楚,司马冲天浑身上下都是伤口,血凝结在破损的衣服上,跟皮肤粘在一块儿,一扯伤口就撕裂,血跟着流了出来,再看他的脸,憔悴不说,脸上还有一道红痕从眉骨划过,有两寸长,快拉到太阳穴了。
这不是破相了吗?
“他们就没帮你处理处理伤口吗?”
康伯痛心疾地抓住了司马冲天的手,这一触碰,他就现就不对劲儿,“庄主,你烧了!”
司马冲天张开已经干得开裂的嘴唇,虚弱地说:“好像有点!”
康伯看得直皱眉,他只知道司马冲天被抓进了府衙的牢房,但没想到,是这个样子被抓进来的。
这么重的伤竟放任不管,这衙役是想拖死他家庄主吗?得亏他听了沈容的劝,想法子来见了庄主,不然再晚几日来,只怕就要给他家庄主收尸了。
武林中人打打杀杀惯了,随时都可能受伤,因而身上大多都带着金疮药。
康伯虽然做了管家,可前半生三十几年形成的习惯还是没有改变,他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瓶,塞到司马冲天手里:“庄主,待会儿你给比较严重的地方上点药。
我再想办法给你送点吃的、药进来。
时间有限,咱们长话短说,究竟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就被当成贼给抓进了府衙?”
司马冲天靠在冰凉的铁栏上,吐了口气,恨恨地说:“我没有偷东西。
是我跟小郡主的事被宁王给现了,这是他设的计,故意诬陷我!”
可恨的是,他还真的毫无防备,就这么中了宁王的圈套。
听到是这个情况,康伯心都凉了半截,这还不如是偷窃呢!
偷点东西和勾搭小郡主,哪个更招宁王恨,傻子都知道。
把位高权重的宁王往死里得罪了,康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焦虑地拍着手:“这可如何是好?要不咱去求宁王?”
司马冲天闻言就笑了:“去求他,只会死得更快!
他就怕这事暴露了,所以才会栽赃我盗窃。
想活命,就得把这事给捂得死死的。”
“诶,我知道了。”
康伯应了一声,焦虑地说,“那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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