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幺记得自己看电视时,剧里总爱演,像厉淮这么大的少年,都是要上学的。
但眼下,明明是工作日,厉淮非但没有去学校,反而被磅礴的雨水浇了个透。
为什么?
少女在阳台候了片刻,见那水淋淋的影子闪进单元门后再没出来,更妄谈到阳台,与喵交流沟通。
她挠了挠头,拿上钥匙——
她接近乐乐、橘先生,陈确良不痛快,要给它们绝育。
但,厉淮?
厉淮无法被陈确良绝育。
三幺为自己灵活机变的换算能力折服,她穿上拖鞋,“噔噔噔”
跑下了楼。
上一次拜访厉淮时,三幺还是一只小猫。
她只能蹲守,以猫叫声引诱少年开门。
但这一次,她学会了按门铃。
在按下第三下之前,厉淮开了门。
他似乎预料到是她,膝盖顶出个门缝。
“不好意思,我——”
少年全身还湿着,半蹲在里侧、玄关的位置,衣服、裤子紧紧地黏,精瘦的腰身、腹肌线条一览无余。
三幺要晕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喵!
少女装腔作势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手指缝却宽得能游过条胖胖的锦鲤。
她的目光来回地舔,始终舍不得落到别处。
直到少年虚拢的掌心下、近门鞋柜的角落里,有猫不忿地叫,“喵——”
一下拖长音调。
三幺打了个激灵,视线顺着声音爬。
一丘小布包,颤巍巍地、探出个猫头——
被厉淮用外套包裹着抱回来的猫,半身干、半身湿,刻着屈辱、圆圆的猫眼里放大三幺狰狞的笑。
正是被陈确良威胁要绝育的公猫,陈三幺的梦中情喵、加之永远得不到的男人。
“橘橘!”
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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