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阳台的窗关了吗?”
三幺踮脚走了过去,试图用手推了推。
“关好了。”
原来在家。
陈确良放了心,他的呼吸吐薄、放轻。
“那就好,你——”
他要说两句的,随意哄两句,或者敲打一下。
=
但“你”
字半个音节刚吐出来,通讯另一头、“嘟——”
一声忙音。
男人满面阴沉地丢了手机。
公寓内,三幺握着手机,同样讶异地“喵?”
了一声。
她不知是自己无意中碰断,以为是陈确良操作。
好没素质!
少女愤恨地也将手机丢了,她望着楼下扑腾的水坑,形成无数个不规则、大小各异的圆,偶尔被跑过的行人踏碎。
猫撑着头,忽然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
少年微蜷的发湿津津地贴着额鬓,水珠沿着面部轮廓淌,顺着脖颈坠入锁骨。
他穿的似乎还是校服,小臂上搭一件隆起的外套,左胸口一个方方正正的口袋,隐约看出“**中学”
几个字。
三幺急了,她扒开了窗。
雨点飞进来,她往后退缩一步,吃满嘴的水,又“呸呸呸”
两下,鼓足了一口气。
“你抖抖毛呀你都湿透了!”
***
少年抬头,正是厉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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