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昨晚做了个噩梦,突然吓醒了而已。”
夏墨时想了想那画面,其惊悚程度一点也不比噩梦差。
“陛下先洗把脸再去前厅用膳吧,摄政王留话说不必等他。”
闻言,夏墨时正在穿衣服的手一僵,呆滞地问:“为何要等他,摄政王,一大早就来了?”
还是说,他昨晚真的在这。
“陛下昨日吵着要喝酒,眼见喝了一壶又一壶还不见停,奴才等人便自作主张,斗胆请摄政王前来照拂一二,直至清晨,殿下方才歇下。”
夏墨时脸上一言难尽的表情,龟裂了。
正当此时,某个留话说不用管他的人也出现了,还补了一刀:“陛下昨晚一口一口美人,喊得可尽兴?”
夏墨时手上一个哆嗦,只听得刺啦一声,他刚从候公公那接过来洗脸用的毛巾就被撕出了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裂处露出了参差不齐的毛边。
独属于夏许淮的清冷声音再度响起:“陛下占臣的便宜,占得可还顺手啊?”
候公公端着洗脸盆的手又是一抖,溅了几滴水在夏墨时的脸上,但好在还是稳住了,不过夏墨时的大脑已经宕机了。
夏许淮却仿佛还嫌不够似的,最后又添了句:“陛下命臣替您暖好的被窝,可还合陛下心意,睡得舒服否?”
候公公又一个手抖,这下可好,盛满热水的铜盆终究还是没能逃过落地成盒的命运,哐当一声,水撒了一地,泼湿了床边的羊毛地毡。
可怜一大把年纪的候公公呆若木鸡,眼神惊恐地站在那一动也不敢动,他深深觉得,自己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且十分要命的秘密。
同样被石化的还有藏在暗处的沈云祺,差点呼吸紊乱,不过此时屋里谁也没有在意他的存在,只彼此大眼瞪小眼地在这干站着。
夏墨时脑子里闪过一大片带有草字的弹幕,压根就没注意到旁人的反应,三人僵持许久,夏许淮才像是终于注意到还有候公公这个路人甲,笑了:“像候公公这样做事如此妥帖的人,都抖成了这般,可见这宸英殿的确是冷了些,是得去多领些炭火回来才好。”
夏许淮的笑并没有安慰到候风,反倒令他更心惊胆寒地微微抖了都身子,附和道:“殿下说的是,老奴该死,这便带人去领。”
而后再加了句告退便踩着细细的小碎步出去了,走得又快又稳重,生怕被后面的人喊一句“且慢”
,不消多久,便出了殿门。
夏墨时瞧着那个小小的背影,依稀辨出了点欢快的意思,他想了想,唔,可能是欣喜于送上门的借口可以叫他脱身吧。
待屋里只剩夏墨时与夏许淮二人之后,夏许淮便收起了脸上戏谑的笑容,恢复了稍微正常的模样,道:“陛下可还记得,你昨夜的所作所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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