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倒是一脸正经,背在身后的手往前一提,“陪我喝酒!”
“……”
展昭愣看他手上之物,竟是日间董毡要送他却被拒绝的那坛贵重酒酿:“白兄不是说此物乃将军珍藏?”
“我是说过啊!”
“那何以……”
“我不要徒弟儿送,可没说我不要喝啊!”
附上一脸得意贼笑,“酒嘛!
当然是偷着喝比较过瘾!”
“你——”
他就奇怪,厮罗窖中美酒可比那江宁酒坊,而其中小心收藏之酿绝对更不简单,这白老鼠怎可能轻易放过如此珍酿。
虽然这偷酒之行纵容不得,但展昭却知白玉堂是不想累那董毡受骂,因而昼时才会推搪不要,半夜亲自窃来。
“猫儿,你还真是粘哒,快走吧!”
白玉堂不耐催促。
展昭轻叹,罢了,此地并非开封府,他现下亦不是开封府允包大人座前护卫,这次……便容了这净爱当着官差面偷东西的贼老鼠一次吧。
“去哪里?”
“日月赤岭。”
“……”
展昭眉峰轻抬,看他脸色无异,便问,“要带上她吗?”
入夜之前,他已按白玉堂所嘱,火化张婷尸身。
白玉堂轻颔首,声平无波:“随你。”
日月赤岭,屹于茫茫草原,平静安详。
人世腥风血雨,仿佛与此地全无瓜葛。
他二人第三次来到此地,心境已大异之前。
天书教之事告一段落,西夏侵占河湟重地的阴谋终告破灭,西塞此行亦将结束,但留下种种刻骨记忆,却如烙印一般镌刻人心。
白玉堂看着展昭将张婷骨灰撒落赤岭山头。
风起,飘飘碎屑在月下泛出鳞鳞亮光,仿架起一条阴阳之道,导游魂归天。
他抱起酒坛,打开坛塞,但觉一股沁鼻浓香扑面而来,未饮竟已教人有了三分醉意。
连白玉堂这样广品珍酿的好酒之人亦不禁大为惊叹。
难怪那厮罗要珍而藏之,这哪里是什么酒酿,根本就是天界仙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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