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了瞄那脸色略沉的人,杯至半空,欲饮还休,“到了这种地方,难道展大人还打算跟她们讲大宋律法不成?”
展昭不语。
白玉堂转了转手中茶杯,眼角有笑。
“展大人莫不会又想说:‘我不欣赏你的做法!
’吧?”
“——”
某边远小镇的客栈内,拜江宁婆婆的捆龙索所赐,不得已跟这只白老鼠相处的某夜,他确曾如此说过。
如今听白玉堂再度提起,展昭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
既来之,则安之。
展昭也非狭隘之人,拿起茶杯:“若说说便能改了做法,就不是那只四处张扬,兴风作浪的锦毛鼠!”
随即作势敬他一杯,仰头饮下。
“!
!
——”
欲擒其帅,反被将军。
白玉堂正要发作,恰巧那鸨母回来,只得暂按下火气,暗自磨牙,心想回头再找这猫儿算个总帐。
老鸨来了却是愁眉苦脸,将那三锭银子放回桌面。
“两位公子实在抱歉,牡丹她今晚身体有些不适,所以……”
白玉堂眉头一皱,语有不悦:“照你的意思,她是不想见我们?”
“公子莫要生气,其实春意楼多的是貌美如花的姑娘,个个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行了。”
白玉堂不耐烦地摆摆手,止了她的唠叨。
本欲在展昭面前逞下威风,却未料有钱使不得鬼推磨,顿教他一脸灰黑。
展昭淡淡一笑,与那老鸨说道:“在下早有耳闻,江宁花魁不是人人见得。
能见她的,必是她相中的俊杰能人。
今日看来,传言果是真的。”
“诶呀,这位公子您可见笑了!”
他朝白玉堂一笑:“白兄,以你我庸才,看来是入不了花魁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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