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
是友?是敌?
虽说与那二人相处已有些时候,韩拓仍不免困惑。
是友,何以闹不休,打不停?
是敌,偏又同进退,助彼此?
夜风撩过,皂隶打了个喷嚏惊醒过来,方才见灯下已无人踪,连忙抬头寻去。
“大人!”
韩拓回过神来。
转身看了看那皂隶,圆圆胖脸笑属六畜无害:“小六,你替我送个信去江宁酒坊……”
话说那春意楼内,夜夜笙歌,今夜亦不例外。
这会儿又有两名客人进楼来,同叫众女眼前一亮。
虽说进来春意楼的男人非富则贵,但往往都抱着同一目的而来,身上自然会带了些秽腥味儿。
偏这一前一后的两名男子,风采俊逸,浑身气质更大异于寻欢作乐之徒。
怎不叫那些欢场女子看呆了眼?
且瞧那前行男子,蓝衣颀长,容貌儒雅。
进此等烟花之地,目入□横流之糜,双眸炯炯未曾染半丝猥意。
青楼混沌浊气中,忽似吹进一股微风,教人清爽净神。
再看那后随公子,白衣飘飘,相貌更是出众。
一对朗眸,何等锋锐,堂然对这虚幻浊世讽之嘲之。
本是粉幔暗沉之地,突觉烛火立亮,照得人心里发慌。
试问,谁愿辱净风?谁敢探亮烛?
一时间,竟无人上前招呼这二人。
春意楼的老鸨也算见过世面,立下回过神来上前招呼着。
二人至雅厢落座,蓝衫男子正要吩咐,那白衣公子却快他一步,抢去话头:“老妈子,我们是京城来的客商。
闻江宁花魁艳名,今夜特来拜访,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说着,将三锭足十两白银随意丢在桌上。
老鸨眼珠子立即亮了神,利索捞起银子:“公子稍候,奴家马上替您通传!”
待鸨母去了,展昭侧目看那白玉堂。
白玉堂倒也闲适,捻了只杯子放他面前,斟满热茶,随又替自己倒上一杯。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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