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是清河郡王派来的,他有钦差身份,完全可以先斩后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打草惊蛇,留下诸多破绽。”
滇西王生性多疑,城府极深,失去视若臂膀的吕军师后,疑心病更重了几分。
因此,更容易瞻前顾后,刚愎自用。
雷驰风放轻呼吸,让滇西王自行思索。
“都说不能以貌取人,想不到,你一个苗人刀客对人心幽微洞察颇深。”
那自然,都是那位心有千窍的郡王殿下逐字逐句教他说的。
雷驰风低头:“不敢,属下不过是替王爷多留一点心眼而已。”
“如此说来,谢灵璧竟是被本王连累了?他的好陛下要杀我,居然连定亲王的幺子也不放过。
如此心狠手辣,也不知谢灵璧知道了该作何感想?”
滇西王看了眼肩上的绷带,想到谢灵璧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上,会因此露出错愕,他情不自禁地冷哂一声。
“走吧,随本王去驿站看看清河郡王。”
病若西子杨岘那头还没有消息,李明琅等得心焦,秀气的眉微微蹙着。
“当家这般担心杨岘,在下要吃味了。”
谢钰调笑。
李明琅嗔他一眼:“他是你师弟,你不担心?再说了,我担心他,又与你何干?”
哪有人把吃醋摆在明面上的?明显是在拿她打趣。
谢钰拨弄她颈后的碎发,在指节上绕圈,安慰道:“会没事的。”
话音刚落,就听得雕花木窗传来笃笃两声。
谢钰抬抬下巴,让李明琅去看看。
不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李明琅嘀咕着,抬脚去开窗。
下一瞬,一团黑影扑到她脸上,扑扇的羽翼猛然拍过头顶,利爪在丁香圆领袍上勾出几道丝。
李明琅哎哟一声捂住脑袋,被吓到蹲在地上。
等她扭头去,看到一只油光水滑的大鸟踩着谢钰小臂,对她傲然睥睨,不由心头火起。
“你养的鹰?”
李明琅叉腰,两步跑到榻边,眼睛盯着黑羽猛禽打转,“这尾巴毛生得不错,拔光了给我做鸡毛掸子……哎!
你敢啄我?!”
谢钰捂住鸟儿的眼睛,笑道:“这是海东青。
它从小养在我身边,听得懂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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