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戳一戳黑鸟的脑袋说:“这位姑娘是你家郡王妃,警醒着点,别得罪她,否则她气急了要拔你的毛做辣子鸡,我也救不了你。”
通体黝黑的海东青品相奇异,颇有几分灵性。
听完谢钰的话后,傲慢地扫李明琅一眼,而后凑过去,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心。
“杨岘让你回来报信?”
谢钰问它。
海东青点点头,发出介于咕和嘎之间的啼鸣。
李明琅瞧他们一人一鸟,你一言我一语的,仿佛真能听懂彼此的意思,大为惊奇,看海东青的眼神愈发热烈。
她不是困囿于后院,喜欢女红和琴棋书画的女子。
她喜欢利弩、宝剑,喜欢鲜衣怒马。
偌大一只海东青对她的吸引力,无异于“号钟”
之于伯牙,“绿绮”
之于司马相如。
见她眼巴巴看着的模样着实可爱,谢钰闷笑一声,胳膊一抬,让海东青飞入她怀里。
李明琅手忙脚乱抱住,爱惜地抚摸海东青的翎羽。
“当家想要,就送给你。”
李明琅眼馋,咽一口唾沫:“算了,君子不夺人所好。”
“只要当家不再提解除婚约一事,我的便是你的,包括这只海东青,还有那匹乌鸦马……”
“你少拿这些勾引我。”
李明琅跟丢烫手山芋似的把海东青抛回给谢钰,“它都说了些什么?”
“?”
海东青拍拍翅膀,飞身站在山水挂屏上,垂下小脑袋梳理羽毛。
“杨岘没留信,单独放它回来,说明一切在按计划进行。”
谢钰道,“他们先行一步,回临州带上账本,待我们回京城会合,一切就能了结了。
如今只差最后一步……”
“从昆城全身而退。”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钱公公吊得又长又尖的嗓音:“王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咱家殿下说您也受了伤,不在府上休养几日么?……哎哎,老奴不敢,王爷快请进,老奴这就去禀告!”
李明琅霍然起身,焦急看向谢钰。
可滇西王已然走到院门口,驿站的院落又没有后门,她能躲到哪儿去?谢钰啧了声,滇西王乃习武之人,无论李明琅在屋里何处藏身,都能被轻易听出不对劲,如果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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