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钰卷起棋谱,在李明琅反应过来之前,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
“做什么?”
李明琅捂住脑袋。
“看当家太聪明,敲笨一点。”
李明琅翻了个白眼,托着下巴,问他想怎么办。
“不去看看是不可能了。
如果许庄所言不差,先王妃的院子前后暗中定有侍卫把手。
为今之计,只有调虎离山,让杨岘带人去刺探一番。”
谢钰如何设计,李明琅并不知晓。
她女扮男装,出现在滇西王近前风险太大,于是被谢钰暂时禁足在驿站内,不许出去。
“你堂哥哪儿去了?”
李明琅歪在椅子上,挤出和善的微笑,问立在门边负责看守她的杨汾。
杨汾的虎牙咬了咬嘴唇,犹豫片刻后说:“主子不让我说。”
“哼,他们跟滇西王去冬猎,也不带上咱俩。”
李明琅把袖子搅成一团,仿佛那是谢钰的脸皮,“你说可气不可气?”
“郡王妃,您别问了,主子回头要拿我治罪的。”
李明琅愈发狐疑:“他不是要做什么危险的事吧?”
“那倒没有……”
李明琅心思转得飞快,当即想到,如果她是谢钰,要取信于滇西王,又要支开守卫枯井的暗卫,再把黑锅扣在别人头上……那就只有一招。
她脸色大变,瞪了杨汾一眼,拔腿就想往外跑。
马厩就在驿站后门,只要她动作快些,兴许还赶得及去昆城外的猎场。
谢钰这个人,看着与世无涉,清风朗月,但李明琅知道,只要能达成目的,他能牺牲一切,包括他自己。
当!
一柄长剑横在门前。
杨汾面露难色,劝慰道:“郡王妃,您别为难属下。
主子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李明琅明知道杨汾所言不错,但依然心如刀绞。
“你都知道对不对?”
李明琅质问,“他们出去行猎已经三天了,这是最后一天,说什么也会在今日行事。”
她转念一想,另辟蹊径问:“你堂哥现在去王府了吧,你就不担心吗?”
一贯活泼爱笑的杨汾却肃然道:“堂哥和我,愿意为主子豁出性命,没什么好担心的。”
李明琅打不过杨汾,没了法子,只能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厢房内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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