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就见一队车马浩浩荡荡从城外赶来,兵荒马乱。
李明琅心里一紧,猛地睁开双眼,从榻上跳起来,不顾杨汾劝阻,急匆匆冲到窗边。
只见郡王府的仆役从打头的一辆金丝紫檀马车上抬下来一个人,幕僚们神色匆匆随侍在侧,还有人高声呼喊:“快叫大夫——殿下受伤了!”
李明琅咬紧嘴唇,忍不住骂了句:“疯子。”
苦肉计三进小院,重门深闭,里外簇拥着郡王府上的幕僚、官吏。
见李明琅脚下如飞似的赶来,而理应守门的护卫们对她无动于衷,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更不横加阻拦,幕僚们都在心中暗暗摇头,谪仙似的殿下,终是栽在美色上。
卧房紧闭,推开时,药香扑面而来,隐隐有股子血腥气。
李明琅眉心微蹙,直奔倚着迎枕上药的谢钰。
银丝碳不要钱似的烧着,屋内温暖如春,那人肩披寝袍,露出一大片羊脂玉似的肌肤,小腹块垒分明,右臂上肌肉起伏流畅,筋脉隐约凸起。
檀香氤氲。
然而等她走到另一侧,就见谢钰左手小臂上有一块突兀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淋漓。
“郡王爷要用苦肉计,何必如此入戏?”
李明琅忍不住嘲讽。
大夫正在给谢钰换止血生肌的药,药粉洒下去,谢钰长吸一口凉气,额头冷汗涔涔,嘴唇都白了几分。
“不演得逼真些,滇西王怎么会取信于我?”
谢钰笑得有些勉强。
李明琅大为光火:“做这般威胁的事,将自己置于险地,若是当真出了事,你让其他人怎么办……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在下还以为,互通有无无话不谈是夫妻间的事。
当家不遵信守诺,我又能如何?”
这话说的,跟打翻了的苦瓜酿醋似的,又酸又苦。
为谢钰上药的大夫闻言,手上一重,叫他痛得直在心里骂娘。
但面皮上仍绷得紧,一副泰山崩于眼前仍面不改色的样子。
李明琅呵了声:“你还有理了?这么能说会道,又爱自作主张,看来郡王爷并不需要我。
您的天下大计,我掺和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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