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在与郡王过从甚密的幕僚屋中翻找,把动静闹大引来众人,再趁机去郡王的院落中查找。
李明琅仰头,与谢钰对视一眼,都反应过来——他们在找谢钰手中能将滇西王定罪的证据。
谢钰当然知道滇西王要那两本账本,李明琅却并不知情,心中狐疑,谢钰究竟背着她找到了什么?“都退下吧。”
谢钰颔首。
诸位幕僚忙不迭告退,走时嘴里还喃喃“殿下怎么就,欸”
,抑或是苦大仇深痛骂滇西王“乱臣贼子竟敢刺杀钦差大臣,狼子野心啊!”
护卫们仍然侍立在侧,李明琅尴尬不已,直蹬腿让谢钰把她放下来。
可那人的手臂跟铁钳子似的,居然纹丝不动。
谢钰四顾一片狼藉的厢房,忽而唇边勾起一抹笑意。
李明琅心里陡然敲响警钟。
“你,你想干嘛?”
她在谢钰怀里缩了缩。
“窗户纸都破了,这屋不能住人,上我那儿睡吧。”
美色误人李明琅面上发烫,被谢钰搂住的脊背和膝弯亦像被烙铁灼烧。
她不安分地扑腾:“谢钰!
快放我下来!”
谢钰将她抱得更紧些,叹口气:“当家,驿站都住满了,您要上哪儿睡去?”
“老娘就是去跟小厮们睡大通铺,也不可能去你那屋!”
她对谢钰实在是太了解了,看着人模狗样,其实他根本不是人——“不行。”
谢钰淡淡道,而后不容置疑地怀抱李明琅走出一片废墟似的厢房。
走廊上,郡王府侍卫们垂手侍立,与谢钰见礼,眼皮子都不敢抬,只能看到一闪而过的衣摆,闻到清淡的花香。
谢钰独居的小院一共三进,因为刺客的出现,此时已被侍卫们里三层外三层围上。
院内的青石砖业已为清水冲洗干净,在刺骨寒风中凝成一层光滑的冰,空气中却隐隐有一股子弥久不散的血腥味。
谢钰足下生风,飘然如飞。
他们走过时,李明琅几乎能清晰感受到好奇的目光若有实质扎在她身上。
她这辈子就没这么丢脸过!
杨岘候在主屋廊下,草草见礼后,狐疑地看向谢钰怀中的姑娘。
“属下记得,李当家并未受伤。”
李明琅的面皮都要烧着了,借着衣袖遮掩拼命拧谢钰结实的胳膊。
谢钰倒好意思,微笑道:“小王怕当家的累着。”
杨岘也无语了,一板一眼回禀:“如今里外各加了一层护卫,请主子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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