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杨岘单膝跪地,“今日的酒席,来的多是城里有头有脸的商户掌柜,没有生人。”
“哦?”
谢钰手腕搭在屈起的膝上,把玩手中的酒杯,“既然一切正常,那你还请我来这儿汇报什么?”
“属下也不太确定。”
杨岘眉头紧皱,“只是在汪县令的书房外,隐约瞧见一个人,长相与六皇子母家的一名侍卫相似。
属下来得迟,只见到那人从书房出来,然后直奔城外驿站去了。”
谢钰放下酒杯,冷哂:“六皇子?这要是真的,我们可真看轻了这位汪大人。
前脚与滇西王的幕僚喝茶,后脚就接待六皇子的侍卫,呵,可真是……首鼠两端。”
他周身笼罩在朦胧灯火中,气质华贵,威势深重。
杨岘抹去额间冷汗,垂下头:“属下这就去驿站探听清楚。”
谢钰摆一摆手,脸上重新挂起温润笑意:“去吧。
查清楚了回来早些歇着。”
“是。”
云生镖局前车马如流,熙熙攘攘。
一大早,李明琅就接到消息,张镖头一行人走镖回来了。
张镖头接下她父亲生前谈下的单子,牵头走一趟银镖。
她爹李道仁就死在银镖上,背后还不知有何阴谋,张镖头此行只能说凶险异常,提着脑袋卖命。
李明琅率镖局全体人马齐齐等在前院,见张镖头一队人马风尘仆仆归来,一个也没少,俱是长长地松一口气。
“张镖头。”
李明琅抬袖抹一抹眼尾,“这一回辛苦你了。”
“我一分佣金没少拿,跟我客气什么?”
张镖头笑容豪放,看一眼随侍在李明琅身侧的谢钰,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谢少侠也辛苦了。
咱家这位大小姐,没少欺负你吧?”
谢钰一怔,微笑道:“张镖头多虑了,当家的待属下极好。”
张镖头笑了笑,感慨良多。
他在回城的路上就听说,这段日子云生镖局在城里的生意搞得风风火火,连带着南城大街上的福满楼都成了驰名在外的酒楼。
虽说比不上真刀真枪走镖,但起码他能看得出李明琅的用心和决断。
回到书房,张镖头大喇喇坐在一旁的官帽椅上,牛饮一壶茶水,抹干净嘴,问道:“听说,前几天汪县令为难大小姐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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