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琅撇嘴:“有这么一回事,但都处理好了,张镖头不用担心。”
张镖头扯一扯嘴角,呵道:“汪玉涵那小老儿贪得要死,也不怕有命赚没命花。
过去你爹在他勉强给点面子,现在瞧你孤零零一个人,还不把你欺负死去?”
李明琅轻叹道:“欸,汪县令的为人我早有耳闻,张叔,你放心,我不但没受欺负,还……”
突然,张镖头冷笑一声,啪地一拍桌子,打断道:“这么个贪官留着也不是办法。
不如我今晚提刀去县衙,把他脑袋给砍了!”
中秋佳节李明琅大惊失色,忙使眼色让谢钰拦住张镖头:“张叔,使不得,使不得!”
而后,才将喜宴偷金一事娓娓道来。
张镖头按动指节,发出脆响,闻言哈哈大笑:“汪县令恐怕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吧!
真有你的。”
张鸿鸣不愧为老江湖,笑完后转念一想,黑蚕似的粗眉拧了拧,说道:“以防万一,那燕小五短时间内不能留在城里,你接一趟镖,让他跟着其他镖师出外历练,出师后也能给你助力。”
李明琅颔首:“正是,过两日我就寻个法子让他出城去避避风头。
那小子要是得用,过些日子还得请您教个一招半式的,新一批小厮里也都得挑一挑有没有学武的根骨。
镖局,说到底还是看镖师的能耐。”
“大小姐你随意安排就是。”
张镖头伸一个懒腰,打着呵欠就想回去休息。
李明琅瞥一眼谢钰,那人正在拿一方丝绢擦拭冰轮剑,两耳不闻窗外事。
她只得叫住张镖头,请他将押运银镖途中的情况一一道来。
张镖头还嫌麻烦,仰头牛饮一杯放凉的茶水,这才摩挲着下巴粗粝的胡茬,把这回走镖的故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银镖是李明琅父亲李道仁生前接下的单子,李道仁死后,云生镖局本不想履约,但为了镖局存续,张镖头还是率手下的一众镖师倾巢出动,来到信上约定的长岳县。
照理说,镖局帮票号、钱庄押运兑票和银子,都是从一地的票号押送至另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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