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聿莫名烦躁,不由攥紧了拳头,郑重其事“此事日后不必再提,王妃有孕之前,本王不会纳妾。”
当下的萧聿只是觉得,寻常高门主母有孕前主君都不会纳妾,他为何要委屈了苏菱?若是侧妃有孕,诞下长子,她又该如何自处?再者说,他夺权逐利,欲谋天下,总不能接二连三地算计自己的夫人。
杨堤继续大胆谏言,萧聿却置若罔闻,看向窗外。
楹窗大敞,烈阳斜斜地照过来,格外刺眼,他下意识抬手挡了一下眼睛——秦婈睁眼的时候,她腰上的手刚好紧了一下。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皇帝的手。
她回忆了一下梦境,若有若无地提了下唇角。
大梦初醒,可真是大梦初醒。
原来,一直都是她会错了意。
可即便如此,也不影响秦婈这一刻烦透了他的手。
她一个翻身,避开了他的桎梏。
萧聿手落了空,便又去寻她,抱到了人,柔声道:“可是醒了?”
秦婈装睡不答。
萧聿又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耳朵。
移宫带大皇子搬去景仁宫。
皇帝的指腹在她的耳朵上来来回回滑动,她自然不能继续装睡。
身为后宫嫔妃,不仅不能有脾气,还得知情知趣。
秦婈随着他的动作瑟缩,紧接着朝他那边一挪,撞进一个紧密的怀抱中。
萧聿抱着软香,眼中郁色变浅,低声一笑,慢声道:“这回醒了?”
秦婈小声回应:“臣妾醒了。”
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呼吸愈重,目光愈热,秦婈被耳畔强而有力的心跳震地生理性脸红。
萧聿垂眸看她。
他的眸光向来冷清,可就是这样的一双眼,一旦染了柔情,再加之三两分的欲,便如海上漩涡,令人不知不觉深陷其中。
秦婈无比庆幸,她这颗心,再不会如从前那般慌乱。
“头还晕吗?”
他问。
这话一出,秦婈找准机会离开这人的臂弯,连忙坐起身,端正道:“谢陛下惦记,臣妾险些忘了风寒尚未全愈……臣妾还是离陛下远些为好,以免过了病气。”
萧聿的手又空了,便也跟着坐起来,又道:“昨日怎么回事?怎么还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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