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丛暮有多爱画画,他是公认的有天赋的孩子,自己也用功,当年高考之前已经拿到了包括巴黎美院在内好几所世界顶级美院的offer。
景云臻前两天查到了他的资料,丛暮大学去了伦敦读传媒,为什么不再读美院?他想不明白。
丛暮静了一会儿,说:“读不了了。”
“什么叫读不了了?”
丛暮看了他一眼,突然转身向他靠过来,两手撑在他身体两侧,两只狐狸眼睛勾着他,似笑非笑地说:“你话真多,跟宋麟一样多。”
景云臻不愿他提宋麟,冷冰冰地说:“怎么?看上他了?”
景云臻眼眸狭长,眼瞳漆黑,双眼皮褶皱很深,眉骨连着高耸的鼻骨,不笑的时候很有一些冷淡的压迫感。
丛暮一笑,两列雪白的贝齿夹着一个红嫩嫩的舌尖,他仰头去看他,精致的喉结露出一半,像一只奶白的引颈受戮的鹿。
他靠近了景云臻,在他耳边轻声说:“有你在,谁能看上他呀。”
景云臻说:“那你是看上我了?”
丛暮的呼吸紧紧贴着景云臻的耳垂,滚烫的气流钻进他耳朵里,轻声“啧”
了一下,道:“即使是像我这样傻的人,也知道,同一个错误,不能犯两次。”
景云臻盯着他的眼睛,面无表情:“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勾引我?”
丛暮笑了一下,握住景云臻放在膝盖上的手,钻进自己的大衣贴近胸口,将他的大掌放在自己的胸上。
掌心传来的跳动平缓而坚实。
“我只是试验一下,”
他眨眨眼睛,对景云臻说,“感受到了吗?你现在对我来说,没什么吸引力。”
景云臻对表情突然变得阴鸷。
说完这句话,丛暮施施然起身,正要坐到一边,车身突然一个踉跄。
他下意识惊呼了一声。
“景……景总,对不起。”
司机战战兢兢地从镜子里往后看。
后视镜里,景云臻用胳膊箍住丛暮的后颈,把人按在身上凶狠地吻,像是猛兽在争夺猎物肺里的氧气。
司机噤了声,连忙扭转目光不敢再看。
车后座的喘息声和水渍声持续了很久。
最后车停在丛暮家楼下,他下了车,站在风里挥手,笑的很风流:“今天太晚了,就不请景先生上去坐坐了,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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