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风声,雨声,引擎声,和男人淡漠又疯狂的声音。
“段哥……”
即鹿喊他,希望能带回他的些许理智。
可段从祯本身就清醒。
“你有驾照吧?”
他问。
即鹿点头,不解地看着他,一双眸似受惊的鹿,睁得很大,很亮,却带着些许绝望和无助。
段从祯勾唇,眸中尽是扭曲的笑意,“那你一定没有尝试过,在副驾上开车吧?”
即鹿一愣,没明白他说什么,“什么——”
“交给你了。”
话音一落,即鹿双手被猛地钳住,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段从祯狠狠按到方向盘上。
即鹿失声大喊,手臂颤抖,心率飙升,死死抓着方向盘,呼吸都暂停下来。
“段哥!
别这样!”
车身猛地一震,如同发疯的野狗一般在路上乱窜,即鹿停不下尖叫,看着男人低低笑着,双手放开,用力踩下油门,吓得即鹿脑子一片空白。
段从祯大笑起来,双手脱离方向盘,望着即鹿失声尖叫,更是笑得开怀。
“斑比,好好开。”
他伸手,极其煽情地抚摸即鹿的后颈,虎口突然用力掐住,唇贴在男人耳侧,“出了事,我们就一起死。”
“别这样——我错了!”
即鹿哭喊着,眼泪汩汩流下,攥着方向盘不敢松开,身子以一种奇妙的姿势扭曲着,用力掌住方向,怎么都停不下绝望嘶喊。
“我错了、求求你!
!
段哥——会死人的!
会死人的!
我求求你——”
男人却如同没听见他喑哑的声音,只是闷笑,“斑比,你总是不长记性。”
“我错了……我错了……”
即鹿胡乱摇头,眼睛被眼泪糊成一片,又不敢闭眼,死死睁着,盯着前车窗,几近眦裂。
段从祯看着他,抬手轻轻抚摸男人干燥的、带着血液和泪水的唇瓣,垂了眼,满是怜惜,“他为什么这样摸你?嗯?”
“不是、不是——”
“不是?”
段从祯冷笑,指尖顺着他唇角伸进去,按在男人滚烫的舌尖上,“为什么让别人摸你?”
即鹿完全无法思考,也根本听不见他说什么,耳边只有愈加咆哮的引擎,响彻夜晚空无一人的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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