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走到跑得最快的这几个人跟前,一脸失望地问:“你们也不信我?都回去!
回去送死!
!”
这会耐心用光,看着像有病。
又走了两个,只剩张恕和另外两个看样子是在工地干活的农民工,两人一身的水泥灰。
这人看看他们三个,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看他们三个没回站台去,说:“你们要是信我,跟我走!
回去没活路!
前头就是职工宿舍,有几辆自行车,咱们骑车赶赶,说不定能赶上k???。”
那身制服在这种时候其实算是个安慰,张恕没异议,就算市可以买长途车票,他包里也不够钱买票了。
那两个看来也是一样的,三个都跟着那人,那人在前面说:“k???要错车,让军列,停的时间长,这边车速也慢,说不定能赶上,外头所有公路都在堵车,不堵的只有飞机跟火车,可市这也没飞机。”
走了几百米,果然是铁路职业宿舍,那人拿钳子夹了车锁,从车棚里推出几辆自行车来,四个人骑着,正要出院子,一个女的跑进来说:“请你们带上我吧!
我这有钱!
有两千!
我孩子病了,我得赶回y省去!
!
!
求求你们了!
真能到,我再给你们一人一万!
!
!
我是h省台的主持人,这是我工作证!”
她穿着小高跟和短裙,高跟鞋上被擦了好多花,一看就是从站台上追过来的。
别说有钱,就是没钱,谁也经不住一个女人这么苦苦哀求。
她不会骑自行车,一人硬塞了四百块,然后才坐到了火车站那个工作人员的车后座上,五个人四俩车顺着铁路边的小道往前骑。
骑了一个小时,天完全黑了,还好那个工作人员有准备,摸了两支手电出来,最前面车头上绑一个,最后面的也绑一个,勉强照着路。
有军列“轰轰轰”
地反方向开过去,看到军列,几个人心里又有了点干劲,撑着不休息,一直不停的骑。
那两个农民工人很不错,看那个工作人员越骑越慢,提出大家一起载那女人,于是说好了,一人载她半小时,又弄得她连连道谢。
张恕看着年纪小,但他是个带后劲的,因此也没推脱。
z省这地方山多,城镇少,路上黑黝黝的几乎见不到灯光,进了隧洞,自行车铰链的声音听起来都挺渗人的。
这女的为了排解恐怖情绪,开始自我介绍,她也姓张,叫张娟,工作人员姓王,叫王恒生,做的铁路维护,那两个农民工是兄弟俩,姓朱,大哥叫朱建军,他弟叫朱建民,在g省九建工地上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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