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的本来想说疫情,张娟不乐意,又说又唱的,唱的歌还很好听,别说,几个人的心情真的好起来些。
骑了大半夜,到晚上十点,路过一个村镇,没站,但是铁道边开着一个小杂货店。
他们不约而同把身上的钱几乎都拿了出来,把能买的矿泉水、巧克力等等,包括薯片那些零食都买了,好几袋挂在笼头上。
杂货店里的女人说火车开过去十几分钟,他们急忙又上路。
到晚上十一点,路过一个叫w的地方,不是乘客用的车站,停着好多拉煤的火车,几百盏大灯照得一片明晃晃的,但就是没几个人。
张恕只在两个仓库之间的地方,看见几个人围成一圈蹲在地上,听到他们的声音,有人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朝外边走。
朱建军扬声喊了两嗓子,对方不回答,张娟慌得乱叫:“快走!
是被感染的!
!”
几个男人也渗得慌,赶紧几脚,出了那才慢下来,回口气。
张恕憋不住问:“不是说这边没有吗?”
张娟说:“骗人的!
新闻上稿子都是早就写好的!
!”
她絮絮叨叨的,笑话不说了,歌也不唱了,开始讲这次疫情。
其实早就出现了,都被瞒报,然后在医院那些地方大规模爆发出来,瞒不下去了,才开始报导,但是到了这会,传播太快,已经控制不了了,短短几天时间,疫区就以每天几百公里的速度扩大。
张恕的老爸肺癌,住院住了好几个月了,张恕忙打老妈电话,没人接,又打给姑妈、姨妈其他亲戚,都没人接,最后,打到表弟那去,终于有人接了。
小表弟在做考题,还没睡,张恕才想起来已经是半夜了,怎么会有人接,心情才好点。
可是没说两句又紧张起来,张恕他妈和姨妈两人都被隔离在医院了。
小表弟还说他们学校停课了,让在家看书,等疫情过去了再返校,他一个人在家,餐餐泡面,邻居家也差不多,听他口气一惊一乍的,张恕不敢说自己的困境,只好安慰了一下小表弟,才把电话挂了。
到晚上两点多的时候,几个男人都累得骑不动了,互相商量着在隧洞里过一夜。
忽然听到前面传来火车鸣叫声,王恒生一听就笑:“在错车!
在错车!
打招呼呢!
!
!
我们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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