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捆好搬上楼,坐在房顶看水流。
一包旱烟一瓶酒,等到水退再下楼。”
九年前的一次大水,水涨到接近桥面的地方,人们还戏称可以坐在城堤上洗脚呢。
但这回,江水不再像过去那样貌似温顺,而是变成了一头疯狂的猛兽,闪电般肆虐了金州。
霎时间,使这座古城变成了泽国,给人们留下了永远忘不掉的沉痛记忆。
人算不如天算,段团委王书记,雄心勃勃要烧的第一把火,终究没烧起来,被这场始料未及的金州大洪水,彻底给浇灭了。
5
定职时,彦书记分到了检修车间。
不久,在全国“严厉打击刑事犯罪”
活动中,抽调到段保卫股“以工代干”
助勤。
凡涉及到职工的案件,都要他们去内查外调,核实材料,为案件的最终定性,提供佐证。
名叫王高扬的学兄,和他是一个外调小组。
跑外调,是急活,每项都有办结的时间表,任务来了就得立马出。
有一次,去古城外调,正值春节前夕,车上人满为患,俩小伙挤上车才知道,车厢里完全没有转身的空间。
俩人被夹在车门附近,感觉都要被挤扁似的,连厕所里,竟然都站满了旅客。
稍好一点的是,到了晚上十点钟,在中间一个换乘的车站,下车的人不少,开车后能垫片纸,坐在地板上了。
再仔细一看,好家伙,原来座位下面的地板上,都睡满了人。
这天下午,俩人在保卫股归整材料,桌上的电话铃响了,彦书记拿起话筒,是段长打来的,说是赵海滨在段门口又酒疯,要他们去吓唬吓唬。
股长去分局开会,这事只有他俩应对。
王高扬说:“你把他叫来,我来收拾这个酒疯子。”
赵海滨是最早一批招工进段的,三十多岁,他的爱人在客运段上班,是列车员。
只要听到闲言碎语,就对她疑神疑鬼,又是翻包又是跟踪,老婆气的几次要离婚。
他一犯神经还爱喝酒,酩酊大醉后,就到段机关闹事,一会要换岗位,一会要换房子,一会又说工资低,没完没了的缠人。
这不,老婆退乘后,没按点回家,一个人在家又喝高了,还提着没喝完的酒瓶,坐在门卫,正骂骂咧咧的。
彦书记劝着哄着,把他拽到保卫股。
其实,他就是借着醉劲,胡言乱语,释放心里的烦闷。
还不时地举起酒瓶,抿一口,跟王高扬颠三倒四地搅着。
说到急处,扬言要摔了电话,砸烂玻璃板。
纠缠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推不走。
王高扬有点不耐烦了,打开股长办公桌的抽屉,擅自拿出来给股长配的手枪,给桌面上一搁,吓唬说:
“看看这是啥,再胡闹,小心你的小命!”
“你娃能,试试。”
醉着的赵海滨,当然知道,王高扬根本没胆来真的。
“吧嗒,吧嗒”
王高扬拿起桌面的手枪,把保险锁来回板动了几下,假装是要对着赵海滨的样子,他要真地吓唬吓唬这赖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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