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五一十说了他与杨清之事。
刘聪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司马邺竟然解释地这般仔细,待司马邺言毕,刘聪颔首道:“有如此之人,是卿的幸事。
只是她出身奴籍,以她为妻似乎不妥。
卿无须担心,此时自有朕做主,为你安排亲事。
至于此女,她若能诞下子嗣,朕便赏她一个封号便是。”
司马邺心里一松,赶紧起身拜倒,道:“谢陛下恩典!”
又过了一会儿,他起身告辞,刘聪也不挽留,让中使送他出宫。
直到消失在刘聪的目光中,司马邺才如释重负,后背也早已湿透了。
背对刘聪时,司马邺似乎能感受到刘聪映在他背影目光中,透着的无尽寒意。
三月,琅琊王司马睿自称奉被俘皇帝司马邺的旨意,称晋王,并更改年号。
司马邺听闻这个消息,唯有苦笑:长安最后被围得如同铁桶一般,自己哪来的心思安排他司马睿继承大统?如果他有机会听到后世普鲁士国王腓特烈二世的那句“如果想要别人的东西,拿来便是,辩护律师总是找得到的”
,一定会深以为然。
“想必江东的一干人等也在盼着我快点死吧。”
司马邺幽幽地想。
仿佛上天也在昭示他大限将至,麟嘉二年(317年)十月,继五月之后,再次发生日食。
望着天上挂着的残日,司马邺对身旁的杨清道:“清儿姐姐,看来我的大限真的到了。”
杨清依然默然,无言以对。
自到达平阳后,她眼中往昔的神采,就再也不见了。
一年两次发生日食,天下哗然,各种流言层出不穷。
刘聪却不理会,开始筹备起皇室的狩猎活动。
在活动之前,他特地任命司马邺为车骑将军。
随着统治日益安定下来,司马邺这个“门面子”
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他要公开羞辱他,让他颜面扫地,顺便也打击一下司马睿及各地忠于晋室大臣、将领的气焰:你们奉为皇帝的人,只是朕的一条狗!
车骑将军原本只是帝国的礼仪官,负责掌管、引导皇帝的仪仗,可后来已经成为了帝国重臣。
汉世宗孝武皇帝刘彻曾诏令车骑将军金日磾为辅政大臣,汉中宗孝宣皇帝刘询也曾诏令车骑将军、外戚史高为其子汉元帝辅政,所以,到了西汉中晚期,车骑将军就已经不再是区区的“仪仗队长”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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