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所念者,唯此而已,别无其他。”
司马邺听到两个的对话,却是大受启发,他以前只是觉得杨清对自己与其他人不同:不同于本生父母、兄弟的关照,不同于之前的书童、仆役的顺从,也不同于诸臣僚的恭敬。
杨清如同姐姐般关照,待自己也向来恭敬,但不知为什么,与她相处时,她带来的感觉就是与众不同,目光、动作、语气,无一不是特立独行,与众不同的。
同样地,他自己待杨清的心态也是这样,不是对本生父母的敬爱,诸臣僚的信任,书童、仆役的平和。
他非常享受和杨清独处的时间,享受她无微不至的关照与呵护。
可是究竟有什么不同,他不明白。
毕竟爱情这个词,对年仅十三岁的他而言,还是从未接触过的领域。
为殷循接风毕,司马邺带殷循来到了他的书房。
这里曾是他父亲司马柬的书房,房中的珍玩、案牍早已被劫掠一空,只剩下不值钱的灯盏、陶土摆件。
这些摆件保留完好的也是不足两成,其中一排残破的陶埙十分抢眼。
“殿下可是喜欢陶埙?”
殷循明知故问道。
司马邺道:“我倒是也略通一二。
是家父酷爱音律,尤其好埙,这些都是家父留下的,可惜都被贼兵损坏了。”
殷循问道:“殿下可介意我一试?”
司马邺点头道:“如若不弃,殷兄请便。”
殷循抓起其中一支保存较好的黑埙,端详起来,只见这支埙通体黝黑,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可惜埙口被钝器砸掉一块,一看便知不能再吹出原来的声音了。
他又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看,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拿着埙对司马邺道:“殿下你看,埙上有字。”
司马邺还是第一次仔细端详这只放在角落的残埙,总觉得这支埙看起来颇为眼熟,仿佛曾在哪里见过相似的一只,但又一时想不起来。
他仔细一看,埙身刻有“永结同心”
四个篆字,埙底是“司马弘度,太熙元年”
的篆文。
他自知司马柬表字弘度,太熙元年距今已有二十二年,那时的司马柬已二十九岁,所以这埙自不可能是他送给夫人的结婚信物,只有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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