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鼎见殷循年纪轻轻,却身手不凡,想到如果要平安到长安,不免要借助殷循的武力,便存心讨好他,道:“想不到殷小侠年纪轻轻,竟有如此身手,救了老夫和秦王殿下,老夫感激不尽,定当重重酬谢才是。
不知殷小侠是欲去往何处啊?可愿与吾等结伴同去长安?”
殷循不理阎鼎的示好,只对司马邺面露惊诧之色,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道:“原来你竟然还是个大人物,上次初见实在是有些……有些唐突,呵呵。”
见殷循做这幅表情,劫后余生的司马邺却也忍俊不禁,并未答话。
殷循又问道:“既然如此,你不在洛阳的王府中,怎么沦落至此?还如此落魄至斯?”
司马邺听他问起缘由,想到洛阳城中本生父母身遭大难,自己一路九死一生,被勾起了伤心事,沉声道:“贼兵入寇,洛阳沦陷,陛下被俘,我本生父母被杀,可怜只有我逃了出来……只恨自己年幼,不能为家国肝脑涂地……”
说道最后,已是泣不成声。
殷循见年纪尚幼的司马邺竟然哭了起来,一时手足无措,安慰良久,直到司马邺平静下来,方道:“我本是一个方外之人,朝堂之事,我是不懂的。
听阎豫州方才道,你们要去长安,我本也无事,就随你们走上一遭也无妨。”
阎鼎见殷循主动请缨,顿时大喜,对司马邺道:“殿下请节哀,身负世祖武皇帝(司马炎)血脉,此去长安,殿下务必以国事为重,重整山河,一血此恨!”
说罢,他令残卒将匪首、乱兵枭首,再次启程前往蓝田。
殷循看着眼角还挂着泪痕、眼神却透着坚毅的司马邺登上破败的牛车,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徐徐随车而行。
稀稀拉拉的队伍也沉默着,前往蓝田。
半晌,司马邺从车里探出头来,问道:“殷小兄,四年不见,我已经长高大了不少,为何你却没什么变化?”
“家师是终南山的一位炼气士。
我十岁那年,为了修习更高深的法门,家师封闭了我的骨穴,从那以后我就已经不再长大了。
我今年已经十六岁了。”
殷循苦笑道,语气中却含着几分辛酸。
司马邺未听出殷循言语中的辛酸,回想起刚刚殷循高深莫测额身法,也不疑有他,又问道:“蒙殷小兄相救,还未曾请教尊姓大名?”
殷循道:“我叫殷循,殿下唤我殷循便好。”
司马邺道:“殷兄可有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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