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琢的母亲生前是一位书法家,他很少看到毛笔字写得好的女孩,沈谧算是一个。
“难怪您的字那么漂亮。”
在这之前,沈谧一直以为谢容琢是单独练过签名,只有名字写得好看。
两人站在桌台边等墨干。
谢容琢看向新贴的窗花:“喜欢红色?”
“绿色。”
沈谧笑道:“但很多人会调侃绿色,喜欢它的人慢慢的就不敢喜欢了。”
她小时候戴了一顶绿色的帽子,被同学嘲笑了很久。
谢容琢没笑她:“为什么喜欢绿。”
沈谧说:“小时候我家房子后面有一大片竹林,每到下雨天竹叶像是被清洗过一样,很漂亮。”
后来那片竹林没了,家也没了。
墨干了,沈谧把谢容琢写的对联小心翼翼卷起,装进包里,拿她写那副去贴。
谢容琢站在她身后,把双面胶递给她。
“左边高了点。”
沈谧站在凳子上,举着双手摁住对联,回头问:“这样呢?”
谢容琢仰着头:“再低点。”
她稍微调整高度:“这样呢?”
“好了。”
贴好对联,沈谧单腿下地,凳子突然晃了下,她下意识“啊”
了一声,谢容琢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的腰,单臂将她圈住提起,放回到地上。
脚踏实地之后,沈谧还有点发懵。
怀疑她这九十多斤的体重是不是注了水,怎么到了谢容琢手里,就跟拎小鸡一样。
谢容琢神色平静,沈谧连尴尬的情绪都来不及释放,他已经提着凳子转身走了。
“……”
下午的时间好像过得特别快。
收拾完客厅,又到了饭点。
沈谧没想到,今年会是跟谢容琢一块儿吃年夜饭。
年夜饭是谢容琢提前预定好的,非常丰盛,沈谧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本想发朋友圈,注意到谢容琢的手入了镜,于是放弃。
吃完饭,沈谧帮忙收拾好碗筷,坐到谢容琢旁边等候指令。
春晚已经开始,正在播放一段合唱,谢容琢问:“不问为什么叫你来。”
沈谧扭头看向他:“您不想一个人过节。”
“明天过来吃饭。”
谢容琢看着电视,镜片缀着幽蓝细碎的光影:“跟今天一样,加班费三倍。”
他看透了她的心思。
沈谧欣然接受:“好的。”
谢容琢将视线挪到她脸上。
“今晚别回了。”
镜片反光,沈谧看不清他的眼神,但她知道谢容琢不会是那个意思。
其实回不回都一样,加班还能获得一笔可观的加班费,但她现在不再是一个人。
她露出职业微笑:“对不起老板,我今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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