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虾肉,谢容琢去端鲍鱼,沈谧收拾桌上的虾壳。
餐桌上始终只有一道菜,两人安安静静的享受美食,不在乎形式。
吃完一顿大餐,沈谧心情变好了。
回想上午一个人对着把烂青菜掉眼泪,突然觉得好笑。
“笑什么。”
谢容琢低眸看她。
半杯红酒,她的脸颊已经红透,眼眸含情,笑起来尤其妩媚。
她站起来,没穿外套,细高跟勾勒出成熟曲线,眼神却单纯无害,她从包里掏出一堆东西:“老板,我帮您剪窗花吧。”
她说没有过年的习惯,却准备了这些东西。
如果是平时的沈谧,绝不会这样暴露自己。
看得出来,她有点醉了。
谢容琢没有拆穿她:“有什么是你不会的么。”
沈谧半蹲在他旁边的桌台旁,歪起脑袋看向他:“您会的我就不会。”
他轻笑:“慢慢学。”
她拍拍手站起:“我去拿剪刀。”
谢容琢提醒她:“工具房在左边。”
沈谧往右边走去。
谢容琢帮她拿了剪刀,将尖头对向自己,怀疑道:“确定没醉。”
“醉了。”
沈谧对自己的酒量心里有数,这会儿顶多算微醺。
“看来没有。”
谢容琢把剪刀给她,捞起笔记本坐去旁边。
偌大的客厅里安安静静,只偶尔有剪纸和敲动键盘的轻微声响。
沈谧把剪好的窗花放到一边,她来时看到小区里有人拿着对联在贴,猜测这里的人应该也是有贴对联的习惯。
谢容琢家还没有,她想送一副给他。
但不确定他喜欢什么对子。
她扭头望向谢容琢。
谢容琢坐在落地窗前,松懈地靠着沙发背椅,一手拨动触屏,一手执起水杯,姿态是少见的闲散。
他正好朝她看过来,瞥一眼她手里的毛笔。
“写你喜欢的。”
“好的。”
沈谧弯下腰,手肘压纸,提笔写字。
过了一会儿,谢容琢合上笔电,起身走过来,他低头看对联,问:“你那儿贴了吗。”
“还没。”
他点头,摊开一副新对联纸,伸手,沈谧会意,把毛笔放进他手里。
“想写什么?”
“您喜欢的。”
谢容琢写对联,沈谧去贴窗花。
沈谧的字算是很好看了,但看到谢容琢的字,她还是被惊艳到:“您练过?”
“我母亲热爱书法,我的字是她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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