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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保送上来了酒,却没能分到宋译的一丁点儿注意力。
他盯着那个戴着白色面具的男人,一时间觉得有些陌生。
那不是他每日相处叫他“宋总”
可靠下属,也不是会叫他“小狗”
的协议主人,那是一个是属于这个小众圈子、属于全场所有人的D.TM。
他穿着白色的演出服,头发做了造型,虽然戴着面具也能看见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他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骆炎亭,少了点轻浮,多了点稳重,却也变得遥不可及。
他是一个象征,一个代号,在这里宋译什么也不是,但他骆炎亭是全场的焦点。
音乐响起了第一个音符,钢琴琴键声空灵且寒冷,让人无端想起凛冽的风刮过山岗,雪松上抖落下的积雪。
蛇音缓缓抽回了自己的手,他后退两步,微微颔首,长发遮住了他的神情。
骆炎亭前进两步,似乎是要挽留,蛇音忽地剧烈摇头。
发丝飞散开来,宋译才看清他脸上满是泪痕,打湿的睫毛轻颤,他的步伐不稳,却也坚定地后退,像是一个破碎的布偶。
“我刚刚听场务说,这次的表演有一个大致的剧情。”
他身边的女生轻声道,她的声音和背景音融在一起,像是娓娓道来的演出的旁白,“这是一场禁忌之恋,两个人深爱彼此,其中一人因为不可抗的外力想要退出,另一方坚定地挽留,最后两个人解开心结、和好如初。”
蛇音已经退到了场地的边缘,无可再退。
骆炎亭踩着节拍,一步一步走到他的跟前,向他伸出了手。
蛇音流着泪,跪坐在地上仰视着他,内心撕扯着、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过来,小狗。”
时空交叠,有一句话忽地从脑海深处传来,震荡着发出回声。
宋译看着此时的蛇音,场景转换,他变成了回忆里那个场景里的透明的第三人。
浴室里,骆炎亭站在门口,向着压抑着、哭泣着的他摊开手心、发出邀请:“过来,小狗。”
挣扎后的蛇音,缓缓伸出了颤抖的手,接纳了那一位前来施救的爱人。
宋译的眼底起了一层雾气。
刨除欲望本身,这句话是一切的开端。
得到爱人的默许,骆炎亭拿起了红绳。
他们身着无色,在苍白色的灯光下,在无言的拥抱中,红绳从蛇音的身后一圈一圈缠绕到胸前,像是从一点开始肆意生长的爱意,从溪流汇聚成汪洋,不经意间,逐渐包裹住了蛇音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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