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跟大河哥谈的,”
曲毅道,“签、签完合同,父、父子俩大年三十打了一架。”
得,果然是没希望说服下来的。
回了曲毅家,曲思远也把自己那10万打进了曲毅的农业合作社账户里。
曲毅瞄了眼提示短信:“你、你身上,钱、钱还够吗?”
“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她笑了,“我天天跟基地这儿忙活,因为有点儿基础工资的,再说,我手上还有之前妇联那帮忙申请的贷款呢。”
青农贷是以基地名义申请的,妇联的那个贴息贷款,可是给她个人的。
南方的冬天来得虽然缓慢,却也是一步步逼近了。
基地生意一落千丈,曲毅大部分时间都泡在了桔林里。
修建晚秋梢、树干涂白、根部培土……农活就是这种不干可以完全当没有,要干则连绵不绝的东西。
曲思远闲着时候也一起帮忙拌石灰,拿着刷子一棵树一棵树涂过去。
曲大河家的那一亩桔树夹在中间,犹如规整的队伍里叉出了几行桀骜的叛徒,未化木质的嫩树梢张狂地遮蔽着天空,也空耗着果树的养分。
冬至临近,村里的节气味也重了起来,甚至还有部分年轻人攒了假期专门返乡过节。
阿聪奶奶一早就把糯米粉揉好了,隔几个小时就去村口那张望。
曲思远坐小凳子学着曲毅妈妈揉冬至圆,她在家冬至吃的都是汤圆,圣诞快乐(一)开不了……圣诞快乐(一)“小江哥,你怎么来了?”
曲思远终于看清了黑影的模样,意外极了,心头那点惶恐,倒是消了下去。
江远路咳嗽了一声,点头:“是我。”
“你腰没事了?这么晚过来……是有急事?”
曲思远四下张望了一圈,到处都黑漆漆的,连曲毅家的灯都已经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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