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思远往后视镜里看了眼——脸色并不是十分差,只是没笑意,没生气,看着死气沉沉的。
她还是听话的“嗯”
了一声,继续看着窗外的街景发呆。
回到医院,曲毅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一起在病房里站着,江远路仍旧平躺在床上。
“结果出来了吗?”
曲思远问。
“还好,要好好静养,”
医生笑笑,“不能再这么随便负重走来走去了。”
“对对。”
程芸在一边点头,“重活可不能干了。”
江远路瞥了曲思远一眼,“嗯”
了一声。
曲思远给他这一眼看得无端有些心虚,接过程芸的果篮放到了床头柜上。
“你们都先回去吧,”
江远路躺那语气淡淡的,“基地和家里的事情都多。”
“那、那你怎么办?”
曲毅不放心道,“这次是真、真要好、好好养。”
“我找个护工就行,”
江远路补充道,“接下来一星期都是晴天,而且……”
他顿了顿,“你们不是刚签了合同,不回去打理桔林?”
这话倒是说到曲毅的心坎里了。
那些梯田和桔树都已经抵债了的,他还得回去把桔树买回来,继续花钱承包土地……拖久了,也担心夜长梦多。
商量到后来,最后留下来照顾江远路的还是曲思远。
曲毅开着小五菱把程芸送了回去,便赶着回了峒乡。
病房里静悄悄的,江远路继续睡他的觉,曲思远坐在锁起的陪护床上,心里焦躁也终于开始平复。
不关他的事,是自己没把事情处理好,求仁得仁。
人生艰难,总不能因为难就不往下走了。
怨天尤人,可没什么实际用处。
江远路这一次,足足住了半个多月的院。
曲思远除了上洗手间,几乎寸步不离地陪着,话虽然不多,照顾还是细心的。
倒是江远路情绪一直不高,有时候一整天下来,愣是连眼神都不和她对上。
出院那天是霍见深来接的,一进门就握着曲思远的手喊:“哎呀,辛苦啦辛苦啦。”
她笑笑抽回了手,低着头帮着一起收拾东西。
霍见深又跟江远路挤眉弄眼,一样没能得到回应。
待到上了车,整个车里更就剩下霍见深和曲思远的声音。
上了楼,霍见深找了个机会问江远路:“你怎么回事?朝夕相处诶,还处出仇来了?!”
江远路靠在沙发上,淡淡道:“没仇,失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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