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不少,正好洒在陪护床上。
曲思远微侧着身,把毯子撑起来一个弧度,从他的角度望去,也像半弯月亮。
江远路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转过头继续盯着天花板看。
后腰很疼,脑子却非常清醒。
他其实没其他人想象的那么醉,至少曲思远搂住脖子他脖子絮絮叨叨抱怨的时候,他还是有记忆的。
那一刻,却没将人推开。
或许是风吹得酒精开始上头,或许是初升的月色太过容易迷惑人。
这一跤,摔得也够公平了。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最后只剩下“监守自盗”
一个词。
隔天一早,ct结果就出来了。
脊柱没萎缩,神经拉伤也没那么容易好。
医生开了一大堆活血化瘀的药,还有外敷的药膏。
按医生的说法,即便没伤到骨头,他这半个月估计都得躺着休息了。
曲思远拆开包装,要给他敷药膏。
江远路却急着把她往外赶:“你去帮我找个男护工来。”
曲思远有些委屈:“怎么了?”
她照顾的很差?她昨晚确实睡得很快,起得很早呀,还趁他没醒就打了早餐过来。
这都不足以相互抵消?江远路脸色难看地跟她对视,半晌,放弃一般地叹气:“我要上厕所。”
“啊……”
曲思远这才恍然,想说自己不介意,但看他的表情,估计能直接骂人,只好转头出去找人。
这急急忙忙找护工的行为估计不是特别常见,一个年岁颇长的护士一边领了个40岁出头的男护工过来,一边嘟囔:“谁呀一大早……哎,小伙子是你呀?”
江远路认出是那个多嘴多舌问他“晕血还是晕针”
的护士,闭紧了嘴巴不说话。
那护士却直接拿起床尾的病例看了看,然后直白道:“腰摔伤了——怎么跟自己女朋友也这么见外的?”
曲思远在边上讪笑:“阿姨您误会了,我不是他女朋友。”
护士一愣,随即在脑子里迅速编完了一套狗血恋爱剧情,拍拍江远路床栏以示鼓励,又向曲思远道:“小姑娘做人要有良心的,人家上次可是守你到半夜。”
“知道知道,不是男朋友更要珍惜!”
曲思远点头如捣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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