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醒春身边替她分理丝线,还叹了口气,欲言又止的模样,祝醒春略微一猜就想到了其中端倪:裴言澈来得这么早? 可不是,他走投无路,倒是劳累了师父您陪他一同做上京城的笑料。不过,您真的不打算去见一面吗?那人已经在外面站了许久,街坊指指点点的,就是在给您难堪。 祝醒春放下了木梳。 看样子,端城县主心里哪怕是长了个结成团的疙瘩,也被裴言澈化解了。 因为她是无权无势的女人,所以,就都在等她先妥协吗? 可以去,让他等着。醒春放下针线,怡然自乐地抿了一口茶水,左右不过是摆官宦氏族的谱,即便是一刀两断,裴言澈这种人也要高高在上。 她凝视着手上还未完工的蝶穿花丛,他既然想用舆论压倒我,那我全盘受之,再让他吃点苦头,又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