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辈子都没这么凶的说话,哼。
早就像体验一下电视里那些女人机关枪般的左撕右逼了虽然“撕逼”
的对象有点不对。
霍准耐心听完了盼盼自以为“机关枪般的刻薄发言”
,同时顺手接过了旁边的采购员递来的购物票单,旋开笔帽签上自己的名字。
正等待对方反应的盼盼情不自禁注意到那是自己口袋里的银蛇钢笔。
从家里跑出来时她带上了它,用其威胁了可怜的女前台从而得到霍准的所在地,那之后就一直搁置在口袋里“嘿还给我你什么时候拿走的”
“这本来就是你送给我的钢笔。”
霍准提醒她,“还是纪念日礼物呢,盼盼。”
后者无话可说,只能踮脚试图去够,无果。
“这就是你要添的新家具吗”
霍准说,将签好名的票单递给采购员,打量了一下那架小小的棕色三脚钢琴,“我还以为你想买只新桌子。”
“别想转移话题”
沈畔大声说,“我听你那个胸大腰细腿长的故人说的,你很会弹钢琴你还专门给别人弹”
霍准一愣,接着摇头“盼盼,我根本不会”
“engishtrytunes,第2钢琴协奏曲,唐璜的回忆,水边的阿狄丽娜,梦中的婚礼,卡农变奏曲。”
沈畔一字一顿的报出曲名,一向对艺术不感兴趣的她竟然记住了尚静曾提过的所有名字,“她说你只给一个人弹过钢琴,而你弹琴的样子很棒。”
妻子愤怒的语气里暗含委屈“而我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听她炫耀,就像个傻瓜。”
钢琴那种东西有什么重要的不过是一种可以表达感情的媒介罢了,对他而言只是又一种伪装的面具。
“你果然又在这儿。”
经过长达三个月的偷窥后,自以为没被发现的尚静屏住呼吸从墙根后站起,凑近了钢琴前九岁的男孩,“你弹得是什么曲子它真好听。”
男孩按动琴键的手指顿了顿,然后他流畅的弹完了剩余两个小节。
钢琴声在破败的小琴房里就像一抹格格不入的亮色,但是演奏者本身并没有露出任何动容的表情。
他什么都感觉不到。
但是,妹妹听到这首曲子会开心的唱起歌。
这就足够了。
“嘿,你弹得是什么曲子”
他没有理会,收好那本掉页的老琴谱,不发一言,就要掉头离去。
“我在这儿观察你很久了”
似乎是被他的无视惹恼了,尚静跺着脚嚷了出来,“我知道,你和我是一类人”
男孩猛地顿住。
他缓缓转过身,黑眼睛里布满阴霾。
见此,尚静竟然鼓着掌笑起来“果然是这样我就知道,你明明弹着那么温柔的曲子,指尖却是冰冷的”
“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
“好吧,盼盼,只要你喜欢,买架钢琴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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