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不能躲,越躲这些人越兴奋,做出的事也越恶心。
没一会儿他就怪叫出声,手往衣服上擦了擦。
秦霁嫌脏,屏住呼吸绕过他往回走。
旁边人蓦地朝她走近,秦霁汗毛直竖,随即退开好远,警惕看着他。
“妹妹怕什么,我不过想把你看得更清楚些,看看你这样的仙女对哥哥来说已经足够了。”
二麻睁大眼睛看着秦霁,奋力在胸前摇手。
“你放心,那夜的事我谁都不会说,只是你……下次再离我近些。”
秦霁眸中一暗,拳头攥得更紧,十个指头在掌心挤得生疼。
她还没出去,不能同此人撕破脸。
哦了一声,绕过他往回走。
到了出鱼居外,里面只有几间房零星染着灯烛。
秦霁松开紧咬的唇壁,站在台阶前抹了下眼角,一汪凉泪淌上莹白手背。
她平缓下情绪,走到自己的房门前,里面并未燃灯,黑漆漆一片。
惨白的月光照在窗格纸上,里面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像风吹动书页时的沙沙声。
秦霁的手在门前停下,她轻轻捞起门锁,猛地咳了几声,在这声音的遮掩下将门锁
仅仅这样一个动作已经耗尽她全身力气。
腿是软的,手是疼的,眼是酸的。
今日如梅做得实在明显,就差没把“我要害你”
四个字写成花贴送给她看。
秦霁下了台阶,站在院外大口喘气。
方才准备推门时她隐约闻见门缝中传出的异香。
如梅的心思实在歹毒,可秦霁知道也拿她没有办法。
现下是醉春楼生意最忙的时候,她既然没出事柳妈妈便不会管。
她若出了事,柳妈妈更不会管。
一个是在楼里养了多少年的,还有个前程大好的花魁姐姐。
一个不过是长得好点,能多卖钱而已。
柳妈妈不会傻到为了一个半亲不亲的秦霁去伤了“自家人”
的情分。
远近亲疏,在哪里都有。
在这种地方,体现的尤为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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