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聿深反问,“钱捂热了吗?你真的挺没良心,任何事都能说忘就忘。”
方才老板的不食人间烟火让桑雀有点难受,他抬手轻咳:“这个记着呢,竹竹。”
陈聿深没回应,反而突然隔着桌子拉住他的手腕。
原来是刚刚被砂锅烫到的手侧,无意识间挠破了,白皙柔软的皮肤血水模糊。
桑雀被拽得挺痛,又或许是心里莫名对他生出抵触,竟然条件反射般地用力抽回了胳膊,像是触碰到了讨厌的对象。
之前他总是害羞又忍让,显得欲拒还迎,这样抗拒还是破天荒。
指间一空的陈聿深很不高兴,瞬间变脸:“算了,以后别做饭了,一无是处。”
一无是处。
好残酷的四个字,顿时让餐厅里静得可怕。
尽管桑雀本能地不想招惹老板,甚至应激到瞬间挤出个笑容,但应该是顶难看的,因为陈聿深瞧得面无表情。
“你饱了吧……”
桑雀起身,感觉嗓子有点哑,轻咳了声才继续,“那我收啦。”
话毕他就逃避进打扫厨余这件事情里,将吃剩的东西分类丢弃,又将餐具全都塞进洗碗机。
陈聿深终于意识到了桑雀被自己气到了,几度想插手帮忙,却并不懂需要干什么,只得主动出门放置垃圾。
待到再带着寒风进屋时,厨台和桌子已被擦得闪闪亮,桑雀背上了自己的包,显然是准备离开的意思。
陈聿深蹙眉:“你等下。”
这房子收拾完就没人住过,但好赖还有个简单的医药箱,没想陈聿深在储物间匆匆翻到再返回餐厅后,那里已经空空如也了。
灯照着反光的木质桌面,就像温馨的晚餐根本就没生过一样。
人与人,切勿交浅言深。
很久之前桑雀就听过这句话,但直至今天才领悟到它的意思。
忽然和陈聿深讲起自己学画画的难过经历,完全是没过大脑的选择。
可能总是心心念念着假装情侣,又被他故意亲昵地对待,而情不自禁地产生了信任的错觉吧?
但老板只是为了录节目“训练”
自己啊……后来那些话才是他原本的想法吧?
小心翼翼地暴露壳里软肉果然是很愚蠢的行为。
陈聿深的反应过于正常,正常到有点冷漠,冷漠到桑雀有点伤心了。
他以为一个吻过自己的人,是不会觉得自己那么差劲的,即便亲吻只是源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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