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华亭却如没看到一般,“咔哒”
一声扣上手镣,又将她衣袖拉下来,严实地遮住手镣,“某不信。”
王镶的人马已然将这岸边包围,陆华亭站起来,背对众人道:“我的人犯,我看谁敢动。”
他声音不大,但颇含冷意。
群青双
手被冰凉坠重所束缚,不知陆华亭要如何,心中反而踏实下来。
她有种预感,暂时不会死,也不用回去面对李玹的拷问了。
王镶道:“长史,你这样让我无法回去交差。”
陆华亭转过来道:“某若是你,方才就掉头回去取文书,现在已经走了半个来回了。”
王镶脸都青了,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带人掉头:“走。”
群青道:“无关人等,还请长史放走。”
“谁是无关人等?”
陆华亭道。
群青已对那杀鱼少年道:“我包袱中有有个黄色布袋,自己解开,拿着走吧。”
那少年按照指示捧出的袋子沉甸甸的,陆华亭望着,赫然是群青带着的全部的银钱。
这些钱,应该原本是她出宫置宅用的。
“等一下。”
陆华亭道。
群青道:“他家中尚有父母。”
“我家早没人哩。”
杀鱼少年小声反驳道,“若爷娘在,谁还用得着在船上混饭吃。”
“一起带走。”
陆华亭道。
-
渡口晃晃悠悠地停泊客船。
几人弃马上船。
群青静静坐下来,便阖上双眼,一言不发。
她的唇色赫然已经泛白,陆华亭看了一眼,起身绕到柱后,对暗守在那处的狷素和竹素轻道:“去要些糖水。”
听到这般要求,两人的嘴巴不约而同地张大。
陆华亭不解:“怎么了,听不懂人话?”
竹素好容易从一个带婴孩的妇人那里讨要了一小碗红糖水。
因她手缚着,陆华亭将碗送到群青嘴边。
“是什么?”
群青道。
陆华亭黑眸中盛着笑意:“是毒。”
岂料群青闻言,张口便饮了干净,只觉后味有些甘甜,陆华亭见她毫不犹豫,神情微变,含笑道:“那小郎中发生何事了,让娘子至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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