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得了什么怪病,人日日咳血不止,很快竟是一病不起了。
宫中派出的御医日夜守着,都没能找出病因。
这书信,还不是圣上发来的,而是武毅侯的人写的。
武毅侯府与边关有一条书信通路,一直十分隐秘,是由武毅侯府的管家负责,多年来从未出过任何问题。
书信中写明,自家小姐此次病得又急又重,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如今看来,怕是熬不过三月了,还请侯爷和少爷回上京城与小姐见上最后一面。
武毅侯的人都知道,虽说侯爷和少爷十年未曾回过上京城。
但对于时苒,他们一直是满怀愧疚与疼爱的。
一年四季从边关送回来的东西都从未停过,每岁生辰的贺礼,更是极尽用心。
而恰好就在这时,朝廷的春季军饷居然提前送达,且押送军饷的官员还带来了圣上的御令。
春日以休养生息为主,暂停和边关异族兵戎相对。
这就给时家父子回上京制造了极大的自由。
边关如今安稳,他们来回快马加鞭,半个多月也能打个来回。
似乎,也不影响什么。
时荀将书信放在烛火之上烧毁,而后朝着自己的父亲冷笑一声。
“父亲,您如今还不清醒吗?”
从上京城回来后,他便一直试图劝说时元洲。
可时元洲总是念着先帝的知遇之恩,迟迟不肯决断。
而如今眼前的局面,无疑让他这些时日的坚持与挣扎都成了一个笑话。
陛下,容不下时家。
哪怕时苒无辜,陛下也要用时苒的性命诱他们父子回上京,而后,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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