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板子下来,一年也给朝廷省了点银子。
也因为此,皇帝得罪了不少人。
有许多大家族,家里姻亲遍地,难免被牵扯到,时间久了,多少对皇帝都有点意见。
太上皇忽然把南安王提起来,有一些人就暗搓搓地去投靠。
南安王大方,张嘴就许诺,只要能助他夺得皇位,被皇帝褫夺的爵位都能恢复,有功之臣还能升官。
南安王开个空头支票,就有一堆的蠢货投靠了过去。
有那聪明的,自然知道不可信。
现在他想争夺皇位,肯定什么都敢许诺。
等他做了皇帝,成了当家人,再封爵位,就是割他的肉了,岂会全部答应,说不定还会觉得你们这些人跟着他造反,不是什么好人呢。
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事儿,皇家人干起来最拿手。
皇帝恨得牙根痒痒也没办法,他还要继续自己的改革之路。
皇帝做皇子时,因为生母不受宠,他也不显山不露水,后来被皇后养了几年,身份提上去了,又因为排行靠前,得了皇位。
大家原以为他是个软柿子,没想到却是个硬茬子。
裁夺爵位,已经让许多人不满意了,皇帝忽然又要割除人头税,全部摊入到田亩之中。
就是说,不管你家里有多少孩子,不用交人头税了,就你家里有多少田地,田地多交税多,而不是说人口多交税多。
这想法一提出来,当时,满朝堂都炸了锅。
南安王当场反对,“陛下,自古士绅与帝王共治天下,千百年来,士绅都受优待,陛下如今让士绅与平民一起纳税,让天下读人的脸往哪里放呢”
皇帝一句话没说,吏部尚庄尚是皇帝的人,头一个反驳南安王,“王爷,士绅也是陛下子民,如何不能纳税要说千百年来的规矩,老早以前这帝王之位都是禅让,王爷的意思是如今该轮到别家不成”
庄尚脾气臭,这话说的,南安王一个字也反驳不了,他一甩袖子,不再说话。
他的簇拥者立刻接话题,“庄大人,王爷为天下士绅考虑,庄大人自己不也是士绅出来的如何能说这话。
再说了,我听说庄大人家里也是良田千顷,不知一年纳多少税呢”
庄尚冷笑一声,“如今天下田亩,过半都在豪族手中,百姓无田可耕,却要交各种杂税。
朝廷有的税地方收,朝廷没有的税,一些州县也敢私自收。
不如革除了这些苛捐杂税,全部摊入田亩中,给百姓一条活路,给朝廷一条生路。
王爷说士绅与帝王共治天下,这不假。
可王爷不要忘了,社稷之本乃黎民百姓,不是豪族士绅。”
朝堂上争吵不休,两方人马你来我往,口舌仗打了多少天,最后各让一步,挑个地方先进行改革。
两年之后,统计这地方的人口滋生和赋税情况,若是有好转,各地统一推行。
皇帝要改革,自己要先挑自己人来办。
河间省柳巡抚是皇帝以前的老师,家里孙子尚了大公主,成了铁杆帝王党,自然要冲在前头。
柳巡抚虽然是皇帝的人,可许知府是南安王的人。
南安王当初把许知府弄到青州来,就是想在河间府插入一把自己的刀。
皇帝同意让许知府过来,也是想让柳巡抚住此人。
现在,柳巡抚要推行皇帝新政,许知府虽然没有明着反对,却有些不大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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