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着,不骄不躁,不争不抢,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郑颂贤抱着娇妻,轻笑,“娘子放心。”
他仔细端详她的面容,“娘子,要不要给你办个及笄宴”
刘悦薇摇头,“我都成亲了,不想招眼。
只要日子过得好,要那些虚的花头做什么。”
郑颂贤轻轻抚摸她的眉眼,“娘子真好。”
一想到明年这个时候娘子就满十六岁了,郑颂贤就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像滚烫的热水一般。
刘悦薇正坐在他怀里,一见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三郎,你去读吧,我去娘那里。”
郑颂贤忽然搂住她狠狠亲了两口,“小磨人精。”
刘悦薇从他身上跳起来,转身就走,临走前冲他笑笑,“我又没招你,是你自己胡思乱想。”
郑颂贤一想到自己整天受的折磨,牙根都痒痒,恨不得把她捉过来痛打一顿,立刻起身去撵她,刘悦薇吓得掉头就跑了。
时间忽悠悠,又到了盛夏。
郑老爷这几日忽然忧心忡忡,因为许知府和柳巡抚杠上了,他作为柳巡抚的暗线,在中间十分为难。
这事儿的由头,还出在京城那边。
皇帝上任了自然想做些事情,一连几年,赋税都越来越少,皇帝坐不住了。
太上皇在位时,喜欢优待士绅和皇亲国戚。
一是封的爵位多,二是士绅免税额度特别大。
爵位多朝廷的开支就大,有钱人免税的额度大,交的税少,就越来越有钱,反之,穷人的田地因为天灾、疾病等各种原因,最后都落到了有钱人手里。
可是,朝廷收税,不光是按田亩收的,还要收人头税。
穷人手里没有地,但家里儿女成群,就要交人头税。
长此以往,穷人越穷,富人越富。
穷人为了活下去,生了女婴就溺死,或者稍微长大一点就卖掉。
等家里儿子们都长大,女孩越来越少,娶妻越来越困难,光棍越来越多。
光棍一多,整日闹事的闲汉就多。
更有甚者,偷盗、土匪横行。
对朝廷来说,抓盗匪需要费人力钱财,光棍多了,各地人口锐减,人头税收不上来,最重要的是,田地都到了富人手里,朝廷的赋税连年减少,可是那么多皇亲国戚和百官要养,每年的军费开支一文不少,哪里不要银子户部的人一年到头除了哭穷就是克扣,但不管怎么克扣,仍旧是捉襟见肘。
皇帝接手就是这样一个烂摊子,国库空虚,老父亲想复辟,兄弟在一边虎视眈眈。
皇帝想改革,前两年已经裁夺了许多皇亲国戚的虚衔。
那些人靠着裙带关系,和皇家有了亲戚关系,再哭一哭求一求,弄了一堆的爵位,虽然品级不高,可朝廷要给他们发俸禄。
这些人不事生产,于国于家无半点功绩。
不仅如此,靠着身后有点关系,什么强买强卖、侵占民田的事儿没少干。
皇帝让人一查到底,凡是犯了事的,爵位一概褫夺。
两三年下来,大大小小革了上百个。
剩下的那些,瞬间也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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