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皮!”
燕王轻轻呵斥道。
书颜一笑,跳下位子,让父王上座,燕王却不坐,把她按回了红木椅,自己在桌子下头找出了一个锦海
书颜打开一看,里头全是各色的药。
这时修能打了盆水来,轻轻绞干了帕子,想帮书颜擦拭伤口。
书颜却道,“我自己来。”
燕王看了看修能,轻轻道,“你先下去吧。”
“是。”
修能颔首道。
燕王从书颜的手中夺过帕子,细细地擦拭,那口子上的血迹已经变色,变成了土地般的棕色,长条型,与书颜的雪白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点儿都不疼。”
书颜嘻笑道,今日父王的火太过无名,明明只是白振理无心的伤口,却引得父王如此大怒,不禁奇怪,便直伤口不疼企图平息父王的火。
“留了疤可怎么办?”
燕王突然忧虑道。
“女儿从那么多伤口,没有一个是留疤的。”
书颜骄傲道。
燕王擦拭完伤口,却瞧见书颜腰间的匕首,问道,“你今日怎么穿了这衣服?”
书颜一怔,问道,“难道该穿女装么?军营里头哪儿有穿女装的呀?我在京倒是常常穿女装!”
燕王从锦盒中挑出一个金瓶,将里头的粉细细地撒在伤口上,边撒还边轻轻吹,等撒完药了才轻轻道,“这么好的衣服,是太后赏的吧?”
“是!”
书颜高欣,“母后欢喜我!”
“这么好的衣服,穿破了不可惜吗?”
燕王问道。
书颜一想也是,太后赏的衣服都是上好的料子,如今只在军营里头穿几次就破了,白芷和青葙偏偏又不在身边,没人来缝补衣裳了。
“你呀!”
燕王埋怨道,“真是崽卖爷田心不疼!”
书颜嬉笑,企图扯开话题,便道,“父王,我们接下来回燕京还是去燕北?”
“你想去哪儿?”
燕王反问。
“和父王在一起!”
书颜道。
“那你猜猜。”
燕王笑道。
“燕北。”
书颜道,“女儿听燕北战事未平。”
燕王微笑点头,复而又问道,“那你再来猜猜父王的打算?”
书颜思忖片刻,方才道,“了却燕北战事,收复凉州,淇水,交趾,将战线推到外面去,在那儿再设一个燕门关。”
“太后告诉你这些的?”
燕王听后点头问道。
“自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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