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想抱她,想亲她,想与她做夫妻之间最亲密的事。
可又怕吓到她,怕她好不容易卸下的那一点防备,又被装了回去。
“不勉强,成亲了便要一起睡”
嘉柔坚持道。
她现在心里也很乱,对李晔的感情复杂,还夹杂着前世今生的种种,一时理不清头绪。
但她知道自己一旦放手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会更远。
这不是她嫁给他的初衷。
李晔静静地着她片刻,妥协地睡在了床上,嘉柔这才放手。
两个人各睡一床被子,各有心思。
嘉柔紧张地等了许久,也不见他有进一步的举动,渐渐放松下来,闭上眼睛。
以前她总要偷偷喝点酒才能好眠,因为心里装着太多事,还有前世的种种遭遇,都像噩梦一样缠绕着她,总是睡不踏实。
但昨夜和今夜,她都是闭上眼睛以后,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李晔等到身边的人呼吸平缓了,才睁开眼睛,扭头她。
她与自己隔开一段距离,枕在手臂上,长发垂落,半遮着那张如花容颜。
他靠过去,伸手将她的长发拨开,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鬓发。
她睡着时很乖,像一只温顺的小白兔,可至极。
他愿意等,等到她肯主动接近他的那一日。
舒王府里,李谟还未休息。
他坐在案后面,等着齐越将李晔的试卷拿过来。
这次的科举,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除了李晔这匹忽然杀到榜上的黑马。
虽然考中进士科并不意味着什么,但李谟难免对他关注起来。
这个幼时便名震长安的神童,沉寂了这么多年,终以如此强势的姿态重现于众人视野之中,本身就是件很有趣的事。
齐越进来,将手中的卷轴呈给舒王“试卷封存在礼部,圣人可能随时要传阅,不方便带出来。
属下便叫善于临摹笔迹的人誊录了一份,请您过目。”
舒王点了点头,将绢袋里的黄纸取出,在灯下展开来。
齐越退到旁边站着,隐在黑暗里,仿佛不存在一样。
“怪不得。”
李谟完后,笑了一声,“我说主考几人怎么分歧那么大,原来就是个狂妄小儿,字里行间锋芒毕露,针砭时弊,满是文人的酸腐和耿介。
若说没有李绛在背后给他动了手脚,我还真不相信他能中进士。”
“大王的意思是,此人并非惊才绝艳,只是因为李相公帮衬,才能高中那他就不可能是”
李谟点头,将黄纸扔在一边“我也没想过他是。
但他首次便中了科举,难免让人注意。
我以为他有何过人之处,了这卷子才知道,不过尔尔罢了。
广陵王身边门客众多,不着急,你们再慢慢找吧。”
齐越应是,又说道“京兆尹托人来传话,说南诏木氏的家主因骊珠郡主的婚事,眼下也在长安,您要不要见他一面”
李谟把玩着桌上的玉镇纸,轻扯嘴角“屈屈一个家主,何须本王亲见等他有本事做了云南王,能做得了南诏的主,再来跟我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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