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想办笄礼,还是我娘把她从前的簪子找工匠熔了、才重新给打了这套金鸾钗饰。”
苦闷地叹了口气“弄得我都不想办了”
阿渺知道她素来喜欢精致华贵之物,宽慰道“我瞧你这套发钗挺好的比今日我入宫见到皇后娘娘的头饰还好,而且是用你娘的旧物打造的,还有意义,多好”
“真的”
嬿婉高兴起来,拿起金鸾发钗、插到发间,笑盈盈问阿渺,“和我的容貌般配吗”
她五官生得俏丽,笑起来格外生动,阿渺不觉也笑了“配配极了”
嬿婉起了兴致,摁着阿渺坐下,拆了她稚气十足的双鬟,拿自己的头饰重新给她挽了个发式,又让阿渺依样画葫芦,给自己梳个随云髻。
可阿渺常年住在天穆山上,根本没工夫梳复杂的发式,哪里梳得来什么随云髻,索性使坏堆出古怪的形状,惹得嬿婉又气又笑。
两人笑闹了一番,阿渺瞅着抬手挪正发饰的嬿婉,见她笑意倩然、眉目间溢满少女娇俏,俨然已是大姑娘的模样。
她心里还惦记着萧喜的打算,斟酌片刻,踌躇问道
“嬿婉,如果我是说如果啊,万一我皇兄觉得你好,想要你当他的妃子,你会答应吗”
嬿婉一愣,手中动作顿住,紧接着面颊倏地涨红,抬眼盯着阿渺一瞬、又飞快地垂下眼帘,有些语无伦次地嘟囔道
“你瞎说什么呀”
嘴角,却不经意地抿出了浅浅的弧度。
半晌,又期期艾艾地抬起眼,望着阿渺,双颊绯红,语气既犹疑又有几分殷切,“他他有说过我好”
“那倒还没有”
阿渺实话实说,“不过等他见到你,肯定会觉得你好的。”
只可惜,大皇兄长得不好,脾气也坏,嬿婉多半不会愿意当他的妃子
“你说的是”
嬿婉瞪着阿渺,脸上的绯色渐渐褪去,只余尴尬与失望,待缓过神来,作势要掐打阿渺,“不许再乱说了”
少顷,得到了消息的侯夫人徐氏,也赶来与阿渺相见。
她向来喜阿渺,如今见孩子长大了许多,寻思着或许再过不久就能迎娶进门、改口唤自己阿娘,便不由得乐呵呵地合不拢嘴,拉着阿渺絮絮叨叨地说了许久的话。
最后,还是驿官派了人来请,说国舅在前院置下了洗尘宴,也请安氏的家眷一同入席。
沂州自古贫瘠,京中驿馆的布局陈设原亦简单,但曹启颇擅纨绔子弟吃喝玩乐的那一套,唤来自己府中管事筹备,短短时间之中,风灯彩饰、丝竹歌舞一应俱全,正堂上食案齐置,仆婢恭立,倒也很是有模有样。
北疆民风开放,入席不分男女,也不太讲究什么避讳。
但驿馆官员还是按照中原习俗,将徐氏等女客引领入堂侧的花厅之中,中间摆有绣纱屏风遮蔽视线。
徐氏本还想赶紧把儿子叫过来见见阿渺,无奈被所谓的中原规矩给拘着,只得自己携着阿渺的手,入内就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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