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别再想了夏诉霜“啪啪”
打自己的脸,胡乱催道“快点,要赶不上晚饭了。”
“徒儿遵命。”
大徒弟在灶台上忙碌,夏诉霜坐着
矮几,被指挥着往灶台上添柴。
随着时间流淌,刚刚的尴尬消散。
厨房很快充满了翻炒的声音和香气,二人不时几句闲谈,安逸悠闲,就像回到了多难山上。
夏诉霜看着火,金灿灿的丝着光,脸也映得红红的,跟个未及笄的小姑娘差不多。
“阿霁,对不起。”
她突然说,为昨日的事,“但师父从未想过要和周凤西有什么,你不要多想。”
她不想在徒弟心里留下一个耽于私欲、坏人姻缘的样子。
宋观穹听了,也高兴、也不高兴。
放下了,只是证明确实喜欢过。
他不想提什么周凤西,只道“徒儿很喜欢现在这样,像是回到了六年前。”
师妹还没上山的时候,只有他和师父日日相伴。
夏诉霜愣了一下,徒弟再三提起想要和自己相伴的话,如此向往,若是他知道多了个孩子,还会是这个想法吗
怕是避之不及。
她一时心乱如麻,含糊道“多大的人了,哪能一日都不离开师父。”
“现在不就是,一日也离不得吗”
他当了逃犯还挺骄傲,夏诉霜无奈,“你大概有自己的筹划,有要帮忙的地方,尽管与为师说。”
“师父也是,万事说开了,我们一同面对,不好吗”
“你倒说教起师父来了。”
夏诉霜嘴硬,又抓起旁边一把干草,默默数了起来,“说、不说、说、不说”
没有回答,宋观穹看过去,叹了口气,和他开口真的这么难吗。
“别数了,先吃饭。”
她才把草一丢,起身去端菜。
用过饭,两个人又各自去沐浴了一遍,宋观穹爱洁,不肯沾半点油烟味。
从净室出来,夏诉霜坐在胡床上撑着脸呆,她的事还没解决呢。
房门被敲响,是宋观穹。
原本以为大徒弟回去偏房睡下,谁知他又过来了,手里还提了两壶酒。
“酒”
夏诉霜有点迟疑。
宋观穹眼中澄澈,温和道“是院中桃树下埋的松醪酒,白日淋了雨,饭后喝一点驱寒好眠。”
见师父不动,他歪了一下头,“师父”
一定是她多虑了,从前又不是没有深夜对饮,酒后乱性之事从未生,那次是意外中的意外,眼下根本不会被下药,怕什么。
没什么可担心的,喝点酒也好,有些话,寻常时候着实难以启齿。
“进来吧。”
夏诉霜一通乱想,给他让开了路。
宋观穹眉梢一抬,看来她真有话要跟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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