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难题切实摆在夏诉霜面前,这么多天过去了,她还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更不知道要不要问大徒弟,那碗避子汤到底是真是假。
这孩子要怎么办
宋观穹不知师父心中纠结,将手臂伸到她眼前,“师父。”
夏诉霜回过神来,抬手将他的袖子挽好,宋观穹微微偏头打量她,唇角就没有下来过。
挽好了,才将手放进木桶中,带起水声,热水一下一下涌向她的小腿、足踝、脚趾
宋观穹觉得她处处可爱,就寸寸抚过。
夏诉霜低头看他,阿霁一派认真,水中那双手修长有力,拨动水光。
脚心五趾一时被细致揉过,没有缝隙,她小心藏起变深的呼吸,就觉得,徒弟像是在握着她的心脏,在手里揉搓。
明明从前徒弟也帮自己洗过脚,也没想现在这样害怕。
“怕痒”
他抬眸,掌心踏着她的右足,如握了一块白玉,玉质柔软。
今次怎么时不时就往后缩。
宋观穹墨眸深沉,未尝比她冷静。
夏诉霜耳朵尖红红的,咬着唇糯糯地“嗯”
了一声。
“徒儿就快好了。”
说话声带了一丝喑哑。
她又点头。
直到宋观穹将她的脚放在膝头踩着,一点点擦干水珠。
足尖不远处的锦衣之下,莽得早翘了船头。
擦干了水,宋观穹也不能立即站起来,怕显了拙相,吓到师父。
“晚饭想吃什么”
他问。
夏诉霜眨眨眼睛,忘了还没吃饭这回事,“就,随便吃一点吧。”
“如今院子里只剩师父和我,由我来掌厨,烦请师父为我添柴。”
她欣然答应。
“师父,围裙。”
宋观穹切着菜,手是湿的
。
准备点火夏诉霜只能放下柴禾,将围裙给他系上,还不忘埋怨,“洗菜之前怎么不记得系好。”
他理所当然“久不下庖厨,忘了。”
系围裙的动作像是从后面环抱着阿霁,夏诉霜鼻尖难免贴到他的背,嗅到浅浅的皂角香。
不过这个院子里怎么会有男装呢
正想不通的时候,宋观穹转过了身。
“师父。”
他喊了一声就不说话,眉梢微抬。
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夏诉霜低头,他的腰还被自己环着,阿霁腰窄腿长,围裙系在他身上,显得短小了许多。
忙撒手,让开。
虽然腰窄,但肯定强健,不然怎会摆一整个晚上也不知道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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